突然间,四面八方窜出一只只透明的光之飞鸟,拖着长长的光尾,瞬间散布至整个封界,绚丽至极。
周围各处,一个接一个的千夏人员出现在楼顶上,手中各拿着一只枪,遥遥地对着这边。
那些透明的光之飞鸟,正是从枪口中射出。
这些飞鸟能构成一种捕缚的咒术,将方圆千米都纳入捕获的咒场中。
密密麻麻,数百个千夏人员严阵以待,紧张的气氛蔓延全场。
我与水蕴都在冥音控制中,无人敢轻举妄动,否则魔链随时可能将我们绞碎。
视线冷冷地扫过周围环峙的敌人,冥音叹了口气,“算了,真扫兴。”
玻璃珠般的重瞳再度望向我,冥音甜甜笑开,露出齿间四颗小巧的尖牙,“我们改天再见,风姐姐。”
缚住我的魔链瞬间收了回去,小小的男孩,连同漫天扬舞的魔链,就如日落后的晚霞,一点点地消散开去。
并非是畏惧,以他的能力,要全灭我们所有人轻而易举。
只是,他不想再花时间来对付我们,或者说,已经再没了兴致。
方圆千米的封界也随着男孩的离开而撤去,灰蒙蒙的天色再度支配了铁桥。
失去了魔链的束缚,我瞬间虚软下来,银澈连忙揽着我回到桥上,“凌衣,你怎么样?”
后援的千夏人员分散开去,忙着四下救助伤员,其中十数人来至我身边,为首一人朝我单膝跪下,“抱歉,风大人,我们来晚了。”
水蕴与黛非也在他人的搀扶下走来,担忧地询问着我的伤势。
好不容易缓下气来,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去照看其他人吧。”
“是。”周围人影闪动,又四下忙活开去。
“没事就好。”银澈淡淡一笑,起身便要离开。
“银澈!”我慌忙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银澈回眸,脸上的温柔如水一般化开。
我站到他面前,担忧地伸手探向他包扎的左脸,“你的脸怎么了?”
伸出的手还在半路,冷不防被突然挡了开来,“不要碰我!”
这句话有如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心中,大脑在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水蕴一怒之下插了进来,“银澈,你怎么可以这样,凌衣只是担心你!”
银澈却好似没听到一样,转身徐徐地向桥下走去,幽紫的衣摆在风中轻荡。
“给她道歉。”然而才走出几步,银澈便被还带着伤的风疏影拦住了去路。
“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就想一走了之?”
直视着风疏影脸上的不忿,银澈笑得云淡风轻,“抱歉,办不到。”
一个闪身绕开风疏影,银澈继续向桥下走去,谁也没能看到他嘴角的苦涩。
他脸上的伤跟那些受害者的一样,若是被发现,难免她不会追查出来。
毕竟,那些案件的罪魁祸首,是她……
我失魂落魄地摊坐在桥上,心口空落落的,就连最后的悲伤也几乎荡然无存。
终于是……被他讨厌了么……
风疏影折了回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起来,为这点小事沮丧像什么样!”
水蕴连忙将风疏影拉开,“好啦,没看见凌衣都这样了。”
“又没缺胳膊断腿,光在那里自怨自艾有屁用。”
无心听两人的争执,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水蕴担心的目光里,我转身向桥下走去,黛非依旧沉默地跟在身后。
看见我神情沮丧地回到家,凤阳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发生了么……”
没想到一天不在,就发生了这样的案件,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凤阳不再说什么,只是闭眼仰卧在床上,修长的紫色睫毛泛着幽微的光泽。
夜空皎皎,幽冷的月光将一切染上霜华,远方起伏的建筑蛰伏在深沉黑暗中。
我抱膝坐在自家的屋顶上,也不管单薄的睡衣能否抵得住夜晚的凉寒,悲伤如同风中飘动的丝线缠绕,脑中只有桥上少年决绝的面孔。
银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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