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白亮如洗,偶尔有飞鸟走过的痕迹。
我无意识地伏在鸟笼中,连与寂静对抗的力气都没有,华丽的居室也只显得暗沉而悲凉。
暗哑的开门声惊得我微微一颤,那个男人,回来了。
警惕的视线向门边扫去,这一眼,瞬间夺去了我所有的呼吸。
出现在门口的,并非平日脑满肠肥的男人,而是这十数个日夜里,梦回了无数次、从未曾幻想过还能再次见到的身影。
“银澈……”
望着迫不及待奔过来的少年,我喃喃呼唤着,只觉得如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凌衣,是我,我来了……”
少年跪倒在鸟笼前,不断地敲打着鸟笼,眼里仿佛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无力地伏在笼中,我恍惚地望着笼外不断呼唤的少年,似曾相识的身影几度模糊了又清晰,终于定格成真实的画面——
银澈!真的是银澈!
我不敢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向笼外之人的脸。
“银澈,真的是你,你来了……”
指尖轻触的冰凉,终于划破了梦幻与现实的界限,所有的不安瞬间一扫而空。
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没想他居然真的找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银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那一种久别重逢的思念,从眼中直透入心底。
这些天所有的心酸与痛苦,仿佛要释放一空似的,不断向脑内倾泻。
我放纵自己痛哭出声,泪水在悲凉的时光里闪烁,恍如潮水般恣意地蔓延。
他来了,他终于来救我了……
银澈手足无措地擦拭着我奔涌的泪水,“不要怕,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他唇角化开浅浅的笑容,宛如不经意吹过的让人怀念的春风,点亮了心灯,明媚了我的眼眸。
我泣不成声地点头,“嗯。”
忐忑已久的心,终于定了,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再害怕。
冰凉的十指探入我的指缝间,紧紧扣住,银澈抵住我的额头,低迷的嗓音从对面传来,“你放心,让你伤心和痛苦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人隔着鸟笼紧紧地相依,这一刻,再也不愿意分开。
当我连同整个鸟笼,被带到匀桧的办公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实在承受不了这些目光,坐在鸟笼中的我无可奈何地闭上眼。
银澈想尽了办法都无法打开这个鸟笼,只好来求助匀桧和其他人,唯独没有通知炎枫溪,因为以这个样子出现,实在是太难堪了。
从一开始伽隐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让身旁的纱椰只得不甘地撅着嘴。
“咳咳,总之凌衣没事就好。”收起了措手不及的震惊,匀桧走到我面前,满脸心疼地抚着我的脸,“让你受苦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死死地咬住唇,努力抑制着即将落下的眼泪,实不愿再想起这些天的经历。
此时银澈不动声色地移动身子,恰好挡住了伽隐盯着我的视线,淡然地迎上那双红眸,“与其这样盯着她看,不如帮她想办法打开笼子。”
“可是这笼子是由冥音的魔链打造的,要怎么才能破坏它?”
跪坐在鸟笼前的水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眉头担心地蹙成一团。
我望向站在水蕴身边的地煌,思绪又飘回贝伦尔家的经历,看样子地煌并未隐瞒什么,难道他真的与死神无关,但又为何与死神那么相像?
“魔链……”匀桧沉吟着站起身来,然而对于众人投去的期待目光,却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这等神物,就算是我也无法破坏。”
魔链,曾经囚禁北欧魔物芬里尔的神器,怎可能是人力所能破坏的。
指尖深深扣入掌心,却连疼痛都不知,难道自己要永远都被关在这里面……
就在所有人沉寂的当口,匀桧却恍然脱口,“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什么方法?”银澈和伽隐同时问道。
“魔链自然非人力所能破坏,但若是与之相当的神力就不同了,比如,可以斩裂一切的——死神镰刀!”
所有人瞬间恍然,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破坏魔链,非死神镰刀莫属。
我不甘地咬住唇,本想避开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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