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连着挂了四个同伴,剩下的两个囚犯一副面色苍白,胆战心寒的样子,甚至六号囚犯的裤子都润了。
他们的解药被藏在背后某处血肉中,所以他们必须用斧头互相帮忙,凿开对方的后背,才有可能得救。
近乎崩溃的两个人相互交流,只见五号情绪一直很激动,而六号则是软弱的瘫倒在地上,不断摇头呢喃着什么。
“有一个想被获救,但是另一个人下不去手!”张启东很肯定。
五号想被获救,但就算他再能忍,再狠心,他也劈不到自己的背,唯有靠六号才行,但是六号显然已经崩溃了!他强行劈六号,最终的结果也是救了六号,让自己孤独惨死而已。
这就很难受了。
明明愿意付出代价,却没这个资本或者说能力。仔细一想,跟舔而不得的舔狗居然还有点像。
“咦!”张启东忽地瞪大眼睛。
舞台上的五号忽然暴起,一个冲拳直击六号头部,把他打翻在地后开始用斧头一点点划开他的背部。
六号不断哀嚎,却没有反抗。
一斧,两斧,三斧……六号背上很快布满密密麻麻的割裂口。
不仅如此,五号每割开一道口子,还要把手指伸进去抡一圈,按一遍,确保没有解药遗漏。
所以这些裂口的皮肉都是朝两边张开的,仿佛凸起的血肉轨道。
虽然听不到声音,不过看六号的表情就知道他非常痛苦,咧着嘴哀嚎不断。
张启东猛然想起一句话。
“赢回属于自己的生命……莫非他要我参加的,是这种游戏?”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从分配上来看,金可能没有给任何人生机。首先一、二号张启东觉得必死无疑,三、四号有没有解药还两说,六号性格懦弱难道金会不知道?把他安排成后背藏药,肯定是想坑死五号。
只是没想到五号愿意舍己为人,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替六号寻找解药,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找到了,找到就证明这个游戏确实还是有生还机会的。
随着伤口越来越多,六号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弱,最后只有在斧子落下时,他的身子才会颤动一下。
“艹!”张启东怒骂一声。
眼见希望越来越渺茫,癫狂的五号不管不顾,直接几斧头劈开了六号。紧接着他一点一点砸碎六号的后背,试图探明解药到底存不存在。
把斧头交到别人手上就是这样,生死完全不由自己做主。
将斧头挥舞成锤子的五号砸出一地红色的碎肉,其中掺杂着些许白骨。终于,全身沾满血迹的他捡起一颗约莫拇指头大小的黑色密封药丸狂笑。
……
六个囚犯最终还是全死了,毒发来的非常突然。
舞台上的人仿佛被拔开插头的电器,一瞬间瘫在地上。
全场寂静,金的声音再度响起,“接下来是第二组,他们的情况跟第一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他们六人只中了三种毒药,也就是说,解药只要三种,每一种能解救对应的两个人,其中一颗在自己身上,另一颗嘛——只能靠猜,接下来,游戏开始!”
新的六人组登台,不同刚才的是,这六人彼此站的非常遥远。
一、二号同样是什么都没有,三、四号手里有刀,五、六号手里有斧头。
“大家要不要赌一下?”
“看都不用看了,肯定是一、二号先死,不过其他的还有……”
左前方传来激烈的讨论声,是皮城的冒险家和佣兵。
伊奥雅非常不满地说到:“难道就没有互相帮助的可能吗?”
“有的,殿下。”赵义应和。
有,的确是有,在梦里。张启东心中默默回答。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舞台上的人此时此刻在说什么。
一、二号会不断求饶。
三、四号估计会问五、六号,要不要先联手做掉一、二号。
至于五、六号倒是有两条路,一是让别人在背上找解药,争取共同存活,二是拿命去拼,争取稳赢的生机。他们是唯二有几率活着取出解药的,前面四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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