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生活习性令楚默清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白虎几人神色奕奕的脸。
而周遭,清晨特有的宁静令楚默冷冽的心也舒缓不少。
“老大,我们找了些果子来,多少吃点吧。”
“小声点。别吵醒了夫人。”
随着楚默的眼神看去,玄武一挑眉,好嘛,某个女人正猫般窝在他家老大怀中睡的正香。随着楚默的起身,似乎是感受到了些许的震动,嘤咛一声,竟然把眉拧了起来。而他家老大更是离谱,一看到冰隐拧起的眉,本来便小心冀冀的动作竟然在瞬间又轻了几分。
这一幕,令玄武彻底傻了眼。
什么时侯见过恁般小心在意一个人的楚默?
“白……白虎,那是老大没错吧?”
结结巴巴的一句话,换回的去是脑门处白虎嘣一个结实的二指弹,说出的话虽是压低了声,但那语气中的挪愈之态却是令在场几个听的清清楚楚,“你傻了?不是老大那会是谁?老大不是都说了让你小声小声的,你那么大声,会吵到夫人的……”
“嗯……好吵。”
就在这时,冰隐一个翻身,自楚默的怀中坐起,半闭着眼,脸上满是朦胧睡意,小嘴中喃喃的抱怨令玄武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白虎,眼底全是幸灾乐祸的味道,“看吧看吧,老大,这次可不是我吵到夫人的,是他哦。”
“白虎……”
楚默一声大吼,让白虎吓的原地一跳,继尔眼光一抬,蓦的看到窝在楚默怀中的冰隐眼底遽然闪过的那一抹戏诈之后,不由的恍然大悟了起来——
这个丫头,该是早就醒了。
而她之所以这样做,陷害自已,不外乎就是还记恨着小院中自己不放她出去的仇。
白虎拍额一叹,都说女子和小人难养人。看来,这古人当真是诚不欺人也。上前一步,认载的一抱拳,打着哀声道,“白虎认罪,惊了夫人的睡眠,还请老大和夫人原谅。”
“咦,白虎,你在和我认罪么?”
“是的,夫人。”
看着冰隐那脸上的得意之色,白虎咬牙切齿。并且同时自己在心底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对于这个女人,以后自己是有多远就闪多远,绝对不能离她太近。不然哪天被她给卖了,自己都不知找谁收钱去。
“哎,楚默,你们焰武盟以下犯上,是怎么一个罪来的?”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轻易为难我。
舒服的窝在楚默的怀中,悄悄的却是把白虎的神情看了个完全。对于白虎几人,她是没什么特别好坏的感觉啦,只是这几个人时不时的便要照着楚默的命令为难她上那么一两下,害得自己有时想偷偷的背着楚默做点小动作都不成,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秉着这个原则,对于他们,自己总不能不小小的意思意思一下吧?
没机会且就罢了,有了机会,自己又怎么轻易放过?
“白虎知错,请夫人大量。”
“嗯,容我想想怎么个罚法哦。”
就在冰隐拿腔作势时,腰间重重的被人捏了一下。不用想就知道,定是楚默在提醒自己,凡事玩玩就成,但是要记得分寸。轻轻一笑,冰隐不在意的挥挥手,蓦的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语气澜珊的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次就算了吧。”
毕竟白虎几人是他的得力手下,而她冰隐算什么?
不过就是他楚默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他看中的,是她的身手。他念念不放的,不过是自己在美国对他的羞辱罢了。以晚儿做威胁,把自己留在身边,不过是想折腾自己而己。顶着一个妻子的名义,不过是一场合演给众人看的戏而己。
这样的自己,和他的宝贝手下哪里有的比?
心底的酸涩一波接一波的向外翻涌,令冰隐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与理智。心情低落异常的冰隐甚至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自己是在楚默的怀中醒来的。
而且就是在此刻,自己犹自坐在人家的怀中不曾起来。
试问一下,若是别的女人,楚默怎会令她在自己手下面前这般放肆无礼?再想,一个女人若是楚默不承认,没有半点在意,楚默又怎么宁愿自己一夜睡不好,仅是为了怕她冷,怕她睡不舒服,便把她抱在怀中一夜,就是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