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成龙眼看着易牙带着李新逃走了,心中大是不甘,于是一闪身就要追上去,身后却忽然传来秋叶的惊呼:“薛神医,你怎么了!”卞成龙回头一看不由得心头一震,那只金色的虫子在他的注视下渐渐缩小了,一直缩成了一条小小的金色的虫子,看那样子就如同桑女所养的蚕儿一般无二,只是色作金黄而且行动迅速,只是一个没注意那东西边扑到了薛神医的手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秋叶惊叫一声,毕竟是女儿家家的看到这蚊虫鼠蚁的自然害怕,更何况这东西适才还能逼走易牙,定是非同小可,现在见它咬住了薛神医的手把个秋叶吓得魂不附体,忙伸手去拍打。薛神医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忽然露出了痛苦之色,然而很快恢复了平静笑了一下对卞成龙拱手道:“你就是卞成龙了吧?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卞成龙见易牙和李新跑了,心中很是不快,郁闷道:“什么大名小名的,还不是让他们跑了么!”薛神医笑了一下,忽然身子一斜差点摔倒,幸亏秋叶离他近一伸手搭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可是触手处觉得脆弱绵软,几乎如棉花一般了。薛神医对秋叶感激地笑笑,任由秋叶扶着他坐在地上喘息着,而卞成龙却皱眉看着那条奇怪的蚕,过了许久才问:“薛神医,你可知道巫蛊一族的薛家吗?”
薛神医听到他说巫蛊一族,无声地笑了,挥手示意秋叶拿水过来,秋叶四周一看见那案子上放着一罐清水,于是到了一些出来给薛神医拿来,看着他喝了下去,薛神医喝罢水喘了几口气才说:“巫蛊一族的薛家,巫蛊一族早就散了,恐怕连蛊都不知道了吧?呵呵,我就是薛无影,薛家现任的族长。”
卞成龙转身看向这个人,他虚弱的样子让人怀疑他很快就要死去,可是他的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哀伤,反而带着一丝丝的激动,他笑着讲述着一个部落的故事:“巫蛊一族本来只是普通人,整个部落的人都行薛,所以自成一家。部落之中世代相传祖先是蛊神的守护者,所以整个部落不分男女老少都会蛊术。所谓的养蛊说起来很难但也很简单,只是在端午日取一个巨大的瓦罐,将各种毒虫一起放入罐中密封起来,埋在地下密处,待到来年端阳日打开来,因为罐中没有食物毒虫之间便开始互相吞噬。而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会吸收周围的怨气戾气凝为灵力,怯怯在吞噬的过程中吸收对方的毒性。最后在瓦罐中剩下的唯一一只毒物便是蛊了。”
“然而这只是蛊的本身,想要蛊发挥真正的威力还需要祭拜蛊神求的蛊神的青睐,之后将不罗嗦养成的无数只蛊虫再一次密封,最后存活的那只才是蛊神,而平均每一百年才会出现一只真正的蛊神,守护蛊神的便是族长了。”“养蛊者必须选择一个惩罚,就是孤贫夭,而大部分则选择了贫,因为选择贫的话虽然无财,虽然孤独一生,但是却避免了夭死的劫难,毕竟还可以延续香火免得断子绝孙。然而我却不是天生就继承族长的,我是从二十岁开始学习养蛊的,我爹说不希望他的儿子再担任族长。可是那一年我无意中闯入蛊神祠堂,被当时的蛊神选中成了司蛊人,从那一天起我就整日看着那些蛊物互相吞噬自相残杀,一直到去年,才从那里走出来。”
“出来的那一天我几乎认不出那片土地,我看到无数的妖魔鬼怪肆意在部落中杀人吃人,那一了我几乎要疯了。可是我却无法救出那些人,那些熟悉的人。我就那样看着我爹带领着幸存的人拼死搏斗,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蛊!然而后来我终于知道了,那就是蛊神绝对不能轻易放出来,因为部落中有预言说蛊神将在我这一代复出,而它会杀死最后一个巫蛊部落的人。我不相信这些,于是趁着爹和大家一起战斗的时候偷偷跑进蛊神祠堂将蛊神请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蛊神到底有多可怕,为了唤醒蛊神,有十个人自愿将全身的血流到瓦罐之中,可是蛊神却无动于衷。大家终于发现根本抵挡不住那些妖魔的攻击,于是哭着乞求我爹将蛊神唤醒,为了保护大家,我爹将他自己作为祭品投身蛊神之下。临去之前他宣布了我的身份,宣布由我接任族长。”
说到这里,薛神医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也许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蛊神苏醒之后很快兴起一片腥风血雨,蛊神毕竟是魔物,它杀死了敌人之后需要更多的祭品,于是它将部落无数人杀死吸食干净,却只留下了薛无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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