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阴气森森,里面死一般寂静。几间惯着死囚的牢笼,挤在狭小的一个地方,只有一扇大门打开的时候,才会有一点亮光。
牢内过道狭窄之极,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亮着。老头看见这个拖着薛儒壁的守卫,点头哈腰:“哟,李哥押犯人来了?您放心吧,交给我们,保准让他消停。”
一脸谄媚地,给薛儒壁上了铁锁链和脚镣子,“哗啦啦”地带着他走进去了。这条过道虽然黑暗窄小,还算平坦,薛儒壁吃力地拖着铁链子慢慢挪着,那牢头不时吆喝着,在后背上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
到了一间空着的牢门前,牢头狠狠一推,将薛儒壁推得直摔了进去,挣扎着爬起来一看只听到铁索一响,随后脚步声声,牢头已经走了。
气得薛儒壁破口大骂,身子刚好几天还有些发虚,这么“老混蛋老匹夫”的骂了半天觉得身子倦的厉害,不由沉沉睡去了。
这一睡也没多久,牢房又潮又湿的,还隐隐有股子霉臭味。这让薛儒壁很受不了,只好捡了一片稍微干一点的地方,蜷缩着身子靠在那里。
想到萧影不知道自己来这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救自己,心里顿时觉得委屈,暗暗抱着膝盖流泪不止。正在伤心的时候,隔壁牢中传来一个声音:“咦?薛师傅?你怎么来了?”
转头看去,薛儒壁终于哭出声来了。隔壁牢中两个男子背靠背坐在一起,出声叫他的人一脸惊讶,蓬头垢面的,穿着一身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衣服。
那人见薛儒壁哭了,急得手忙脚乱:“薛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听其声音,不是杀手又是谁?杀手旁边那个人听到声音,转身过来,正是卞成龙。
薛儒壁正在伤心委屈,此刻看见这两个人,正好比捡了亲人一样,扑过去隔着牢间的木栏缝隙,抱着杀手的胳膊一顿哭,直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都蹭在杀手胳膊上了。
过了许久,也许是哭累了,薛儒壁终于不再哭泣,这才问杀手:“你们两个人怎么在这啊?”
卞成龙耸耸肩膀道:“这个问题,你问他。”
杀手默默拉出沾满鼻涕眼泪的胳膊,闷闷地说:“哪天为了救薛师傅你,我顺手一拉不小心用力大了,把你拉到水潭中去了。然后我就去抓暗算你的人,而小龙把你从水里就起来后也去帮我。谁知道你生了病昏迷不醒。萧掌令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薛儒壁马上接道:“所以就把你们关在死牢了!?萧叔叔怎么能这样!”
当萧影得到消息说薛儒壁消失了的时候,整张脸冷的像下了霜的冰块,一声不吭从周建耀的军帐里走出去了。
周建耀立刻下令全军寻找薛儒壁。找了许久,当他们一行人正打算朝凤凰城的方向找去的时候,一个小兵带来消息,有人看到薛儒壁公子朝大牢方向去了。
对于守牢的士兵来说,能见到周建耀实在是件记得庆祝的事,他激动的行礼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于是他很高兴地,汇报今天抓到一个私闯大牢的人。
在形容完那个人的样子后,李哥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萧影慢慢踱着步子,那身杀气吓得守牢的人往后退了好几部,于是萧影就在他们发抖的时候伸手摁住大门,“轰”强大的内力下,两扇乌木门豁然从门框上掉下来,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土。
等到灰尘散去,早已没了萧影的身影。周建耀无奈地叹口气,纵身赶去,可不能让这个煞神把大牢拆了啊!
薛儒壁正跟卞成龙和杀手有一搭没一搭讲着笑话,整个大牢里全是他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从牢门口传来,吓得他立刻住嘴,趴在牢门往外看。
待看清来人后,忽然一声哀戚:“萧叔叔......干爹......救救碧儿啊......”
杀手目瞪口呆:“啥?干爹!”
萧影顺手扭开牢门上的锁,手指运力,一声脆响后铁链子叮叮当当掉了。随后萧影看都不看身后狂奔而来的周建耀等人,以及牢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卞成龙和杀手。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冷若冰霜的人居然会这么温柔地搂着薛儒壁安慰着:“壁儿不怕,干爹让你受苦了。不哭不哭......”
除了周建耀,所有的人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这二人之间来回扫荡。
萧影衣袖一挥:“壁儿,以后不许你再扮男装!也不许你叫薛儒壁!记住你叫薛如碧!”
薛儒壁原来是薛如碧!这个薛师傅居然是个女儿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