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哄带劝的忙了许久以后,才把这两位安排人送回去,二老招呼身后的下人,将私人接回“食全食美”,吩咐摆下酒菜,好好招待。
又将谢礼备好,酒桌上好一顿感谢,之后将谢礼奉上,蓝衣钱冰摇摇头说:“老人家,这谢礼钱某不能拿,虽然出了力却一无所获,怎么好意思。”
大胡子黄公道拍拍他的肩膀:“黄老先生太客气了。咱们同姓,以后有事咱不会坐视不理。这谢礼咱不收的话是对主人不敬,全收又受不起,索性分出一半来包官张贴寻人告示,也许可以对寻找卞小哥有些帮助。”
柳书生照旧摇摇折扇,连连称是,于是各收了一半谢礼,剩下的发了通文告示,到处张贴。
此后黄唐两家商量之后,决定将“食全食美”和“就这几样”而家店合为一家,称作“成龙酒家”,二女掌厨,自然使得生意红火,酒家后房设了佛堂,二女日夜祷告卞成龙能逢凶化吉。而张羊王伟时时远行继续寻找卞成龙的下落。这些理所应当,按下不提。
话说一晃眼,又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天张羊和王伟又一次回来,正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次寻找的方向,黄玲儿笑呵呵地做了几样菜端过来,那边唐夏也做了几样,请了两家的父母坐在一起,一方面为张羊和王伟接风洗尘,另一方面他们也想知道最新的消息。
张羊微微摇头,看看王伟,王伟只好无奈的说:“我们这次去了青龙城,又联系了几个城主身边的近侍,还是一无所获。当初那个黑衣人也不知下落了。”
黄老爹听着,暗暗握住黄玲儿的手,生怕她又哭闹,果然黄玲儿眼睛一下子湿了,紧紧咬着嘴唇,身子微微发抖。
忽然黄玲儿脸色惨白,捂着胸口转身干呕了起来,大家一惊,难道黄玲儿生病了?急忙将她扶到闺房,吩咐人去请郎中。
不多时候,老郎中骑个小驴子,药童背着药箱赶进来,问了病人情形,随后隔着绣帘,让黄玲儿伸出腕来,伸手搭脉。
屋子里的人神色紧张地盯着医生,却不敢多嘴,谁知医生脸上却不紧张,越来越轻松,捏着山羊胡子,最后呵呵笑了,转身对黄老爹拱手行礼:“恭喜恭喜,这是喜脉啊。”“啊?喜脉?”大家愕然。郎中笑笑的招呼药童拿来药箱,取了笔墨纸砚坐在一边,提腕运笔,写着药房,口中也没停下:“不错,是喜脉。这位小姐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最近操劳过度,伤了神,所以反应的比较厉害。我先开一副安神药,安神定心,然后再开安胎药,好好养着。切记不可太过操劳,不要着急上火,尤其不要大喜大怒大哀。”
黄老爹点头称是,忽然那边唐夏身子一软将唐老爹也吓了一跳,幸亏郎中还没走,于是也照例搭了脉,问了几句,又是称贺道喜,这次却是向唐老爹的,因为唐夏和黄玲儿一样,也有了一月多的身孕,只是她们二人只担心卞成龙,忽略了自己没有月信这件事,直到这次表现出来才知道。
张羊和王伟付了诊金,去送郎中回医馆,顺便拿药去了,唐黄两家家人各自嘱咐了几句,便留下二人在房间了休息。
等大家走后,黄玲儿忽然抽泣起来,唐夏也是怔怔的摸着肚子,她知道黄玲儿的心事,自己有了身孕,小龙却生死未卜,难免伤心。
想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牵肠挂肚?只好过去坐在床边,扶着黄玲儿的肩膀安慰她:“玲儿,不要这样,不管怎样,小龙给我们留下了念想,为了小龙我们也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要哭了,好吗?”
黄玲儿忽然靠在唐夏怀里,呜呜的哭成声来:“我真的好担心,小龙要是能看到孩子多好啊,可是......可是他到底在哪里......”唐夏听着,忍不住抱紧她,也哭出声来。
自这日起,“成龙酒家”的掌厨又开始换人了,因为唐夏和黄玲儿回来后,每天没事做,但是不做事又心里惦记着卞成龙,最后又都去了厨房。
可现在,二女被大家好好保护着,生怕有什么闪失伤到肚子里的小生命,那样可真的对不起小龙了。
而张羊王伟依旧到处寻找卞成龙,有时十天半月即回,有时却是一月才回信,虽然大家都觉得小龙似乎已经不在了,却还是努力寻找着,一直寻找。
也许,当一件事成了习惯的时候,就再也改不了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