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楼道。
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腐味和霉味。
况彦清走到三楼,敲响了尽头的一扇门,门上贴着喜庆的对联,中间是一只卡通猴子的贴纸。
今年是鼠年,而猴年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等了一段时间,门被拉开,门口站着一个魁硕身影。
“前辈,好久不见。”况彦清说。
“你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的吧。”
“是。”况彦清点头,视线越过魁硕人影,看向漆黑一片的屋内,“前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四年没有回来过了,里面有点乱,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是太乱,还是有其他人?”
“你怀疑我?”
“没有,只是这次事情爆发得太过突然,我想知道,前辈你是否忘了曾经和我况家签订的条约?”
“从未忘记,我一直感激况枭他的宽容和大度。”
况枭,况家老爷子的名讳。
“那就请前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正在调查当中,初步判断,是三个淘气学生偷偷上了山,然后,被他所利用。”
“以前辈你的能耐,怎么会出现如此纰漏?”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
“什么意思?”
“枫尧山南麓,可不是我的看管范围。你们派来驻守的人呢,去哪儿了?”
况彦清闻言不禁沉默,大致有些明白了。
为了找出那名潜藏在平江市内的波斯帝国的恐怖分子,几乎所有人力都被调动,估计这些驻守在枫尧山南麓的人,也被调去参加阖城大索了。
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们疏忽职守,枫尧山在平江市民心中向来是个不让踏足的禁地,他们驻守于此,常年无所事事,在一些人看来,简直就是资源浪费,便将他们调走了。可谁又能想到,就在今天,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三个淘气学生偷偷摸摸上了山,还手贱解开了封印,释放出了那尊大妖。
只能说这世上一饮一啄自有天定,这次妖潮合该爆发。
沉默了许久,况彦清不在此事上继续纠缠,而是问道:“以前辈之能,能否知晓他现在位于何处?”
“不能。我唯一能够告诉你们的,那就是他已经下山了。”
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将他重新封印的是况枭,那么,他此次下山,理应找他报仇,所以如果你想救你父亲,现在就不应该在这儿和我浪费时间。”
“可这些年
看守他的,是前辈你,倘若他想要复仇,不是应该先找上前辈你吗?”
魁硕身影的声音一冷:“你仍是在怀疑我!?”
“请前辈容我进屋一看。”
“我若不让呢?”
况彦清从衣服内袋取出那株假花:“那晚辈就不得以冒犯了。”
“你要对我动手?”那声音气极反笑,“若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九级灵能者,我也许会退避三舍,可你区区一个六级灵能者,怎敢口出狂言?”
况彦清面无表情,弯腰种下那株假花。
那一瞬间,?阴暗发霉的楼道霎时花香四溢,绿茵如毯,百花摇曳。
露珠从花瓣滚落,像是夜里的万点星光。
“黎明的花海。”那声音流露出忌惮,“想不到况枭他竟然把它给了你。”
况彦清抬眼看向前方,如同一柄出鞘的匕首,身形陡然变得模糊起来。
下一刹那,他消失在原地,那万点星光仿佛于顷刻间相连,交错成一张锋利的网。
网中,恰是那立于门前的魁硕身影。
洞穿,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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