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茳齐跟着场裁来到男士更衣室。
“不好意思,况茳齐选手,我们怀疑你私自携带灵能物品上台,请你一件一件脱下衣服,我来进行检查。”场裁说,抿了下嘴唇,补充了一句,“请你放心,如果没有,武馆会对你做出相应的赔偿。”
况茳齐点点头,没有提出异议,从上衣开始,一直脱到裤子,到了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黑色内裤。
“还要脱吗?”况茳齐问。
场裁抖了抖已经脱下的衣服,没有发现任何灵能物品,听到况茳齐的询问,他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实在抱歉,也要脱。”
于是,况茳齐就把内裤也脱了下来,整个人就这样身无寸缕地站在场裁的面前。
场裁拿过那条内裤,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藏着,他抬起头,盯着况茳齐看了半晌,目光在他的右肋和左腋停留了片刻,发现那两处位置都有一定程度的青紫,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罢了。
“是我们冤枉你了。”场裁尴尬地笑了笑。
况茳齐并没有被人冤枉以后的大发雷霆,而是平静说道:“我能穿上了吗?”
“能。”场裁赶紧点头,“你慢慢穿,我出去和馆主通报一声。”说着,便快步走出了更衣室。
况茳齐慢条斯理地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
过程之中,他摸了摸有些余痛的肋部,原来实战是这么一回事,对手不会像木桩人那样一动不动让他来上一套连招,而是像苗凉那样,直接发起抢攻,他若是无法应对,便是像刚才那样,倒地难起,任凭苗凉施为。
况茳齐抬起右手,摊开掌心,数十根灵能丝线如同锁子甲一般交织在一起。
这是他耗费了三个多礼拜制造出的所有灵能丝线,原本有更多的,刚才扛下了苗凉两击后,崩断了十几根。
这种灵能丝线,随着他制造出来后,并不会消散成灵能,而是潜藏在他体内,需要的时候召唤出即可。
刚才况茳齐就是将它们召唤到右肋和左腋的位置,才挡下了苗凉的猛烈攻击。
况茳齐通过查阅书籍得知,制造这种灵能丝线时会有不易察觉的灵能波动产生,而召唤的时候却没有,这也就是苗凉刚才为何察觉不到他身上有灵能波动的原因。
本来这一招并不在况茳齐的对敌计划之内,他原本是打算堂堂正正地和苗凉打一架的,以此来增长实战经验。
可是,苗凉刚一动手,他就立刻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像他这种新手能够对付的,这是场不管怎么说都不公平的比斗。如果他再不动用点违规手段,简直就是坐以待毙。
绝大多数情况下,况茳齐是个尊重规则的人,可是,像刚才那种情况,他也就只能通过破坏规则来获得一线生机。
难不成就白白让苗凉打断他的肋骨?况茳齐现在时间很宝贵,并不愿意将时间耗费在养伤上。
如他所愿,这片由灵能丝线交织成的灵能铠甲,并没有让他失望。
也许对于灵能者来说,挥挥手就能撕破,可是,在比武场上任何人都不能使用灵能和灵文,纯粹以肉身力量的话,还是能够抗下几回合的。
……
“没有发现灵能物品?”
臧天浩听完场裁的汇报,浓眉皱起,“你确定都检查过了?”
“全检查了一遍。”场裁说道,“就连内裤都让他脱下来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臧天浩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
“馆主。”场裁猜测道,“会不会是他体质特殊,我看到他被苗凉打的地方都有一定程度的青紫,显然,他是受了伤的,只是伤势不重罢了。”
“一个才十六岁不到的小子,灵文觉醒的又是生活系灵文,体质再特殊又能特殊到哪里去。”臧天浩沉声说。
他是知道苗凉实力的,以前他和苗凉打过一次,赢了半招,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赢了,如果两人生死相搏,他相信最终活到最后的一定是苗凉。
这个家伙下手狠辣,和他打就是一个伤势不断累积的过程,而且全是重伤,他能用全身上下任何一个位置对你造成严重的杀伤。
像刚才苗凉和况茳齐的那场战斗,如果况茳齐没有使出那些他还不清楚是什么的手段,现在肋骨肯定已经断了几根,正躺在担架上被抬去治疗呢。光凭体质,可没有资格成为苗凉的对手。
“那馆主,接下来怎么做?”场裁问,“还让他和苗凉打?”
“我去问问。”臧天浩说,向休息中的苗凉走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苗凉睁开眼。
“那小子没有携带灵能物品。”臧天浩开门见山说。
“嗯。”苗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把握打赢他?”臧天浩接着问道。
“如果你想要我把他打死的话。”苗凉语气淡淡,“有。”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臧天浩压抑着声音中的怒意。
“当然不是。”苗凉垂着眼帘,“况家的二少爷,如果说从北方那些人手里学到了点什么,我也不奇怪。那笔钱你拿回去吧。这场就算我输了。”
“你怕了?”臧天浩瞪着他。
苗凉没有理他,起身向武馆门口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臧天浩咬了咬牙,就因为况茳齐很有可能和北方那些人产生关联,苗凉这家伙竟然就怂了。这让他怎么办,真是骑虎难下。
“咦,苗凉怎么走了?”有眼尖的人惊呼。
“哦哦哦,我闺女给我发照片来了。”又有人捧着手机叫道。
“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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