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怎么了?”况亭栖眼神茫然。
“听你爸说,你们今天是不是做了灵文检测?”
“是啊。”况亭栖点点头。
“你弟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你问我我哪知道啊。”况亭栖甩了下头发,汗珠四溅。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赵云晓语气重了几分。
“妈!”况亭栖没好气道,“我是去学校学习的,又不是去当情报头子的,我哪能什么事都知道啊,况且,茳齐他和我又不是一个班,就算是同一层楼,中间还隔着七个教室呢,我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啊我。”
“学习学习!”赵云晓翻了个白眼,“别跟我谈学习,你成绩哪有过长进,倒是你吃鸡的段位,我听你堂弟说,噌噌噌的飞涨!”
“谁?哪个堂弟?”况亭栖急了,“你把他名字报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说着,他像头雄狮一样,恶狠狠地向那群小屁孩走去,似乎想从里面抓出那个内奸。
“回来!”赵云晓把他拉了回来,“别跟我扯开话题,你真不知道你弟出什么事了?”
况亭栖表情无奈:“妈!”拖长音,“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别瞎担心了。茳齐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话是这么说。”赵云晓低下头,思索道:“可他今天太反常了。”
“可能是累了吧。”况亭栖说,“灵文检测本来就很耗费灵能,各人体质不一样,茳齐又不爱冥想,灵能等阶一直没上去,累了很正常。”
“还说他呢!”
赵云晓瞥了他一眼,“你就爱冥想了?你这一天天的,不是
打篮球就是玩游戏,要么就是跟你表哥搞那个什么拉普,你啊,要是能静下心来,成就就算比不上你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吧。”
“有茳齐不就够了。”
况亭栖背过手到脑后,摇头晃脑,“俺就想当个废柴,天天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说得好!”
沙发上的况妙丽比了个大拇指,语气中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味道,“废柴什么的最舒服了!”
赵云晓扶额:“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砰,况茳齐将门拉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没看门口好奇张望的两个人,径直走到了沙发前。况妙丽连忙起身给他让位。况茳齐在况家的地位很奇妙,虽说才刚十六岁,可是,却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当然,这是况龙津没有出现的时候。
人人都知道他铁定是下一任况家家主,而且,由于受到了那位“皇帝”的青睐,很有可能继任平江市长,甚至可能更进一步,进入内阁,达成“一门两位内阁大臣”的罕见成就。
况茳齐坐下,没有说话,而是闭目养起了神。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况妙丽走过去让吵闹的小屁孩们安静,况亭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躲避母亲赵云晓的掐弄,她想让他过去和况茳齐搭话,探探口风,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不多时,就到了晚饭时间。
餐厅内,长长的餐桌坐满了人,小屁孩们在客厅吃饭,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上桌。
老太爷由于行动不便,由仆人端着饭菜到床前伺候。
况龙津——一个国字脸、英眉俊目的中年男人——坐在了首位,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况茳齐,偶尔也看两眼况亭栖,神情平静。
这让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况茳齐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想来也是,况龙津怎么说也是平江市长,沉心静气的本领还是有的,不至于在吃饭时大发雷霆。
二叔况伯愚和三叔况彦清,今天晚上有公务处理,没能赶回来吃晚饭。
客厅内传来小屁孩们嬉闹的动静,可餐厅内,却相当安静,于沉默中进食。
“我吃完了!”况妙丽第一个扒光了碗里的饭。
“这么快?”赵云晓惊讶道,“再多吃点啊。”
“不吃了!”况妙丽逃也似地离开了餐厅,“我减肥。”
她这话半真半假,部分是因为减肥,部分则是因为饭桌上的气氛太恐怖了,以至于她受不了,没吃什么菜,光往嘴里扒白饭了。
“我也吃完了!”
况亭栖紧随堂姐其后,硬着头皮,吭哧吭哧地吃完了一大碗饭,刚站起来打算走,就听见况龙津说道:“亭栖,你到我书房等我。”
“我?”
况亭栖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没有想到从来不会让他去书房的父亲今天会一反常态。书房不是一向是茳齐的地盘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况茳齐,后者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神色平静,像是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
“嗯,就是你。”况龙津笑了笑,“进去了以后别乱翻,里面可都是孤本书,你要想看,我让你刘叔给你取影印版来。”
况亭栖是在晕头转向中走出的餐厅。
父亲况龙津突然对他态度那么殷勤,让他感到不妙。
“怎么了你?”
况妙丽站在那帮小屁孩旁看他们边吃饭边打游戏,见况亭栖满头大汗,不禁问道。
况亭栖干涩地呵呵了两声,语气悲伤,“姐,我感觉我好像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