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望着身材魁梧的茅十一,林新问道:“十一哥,亮子哥,你们在部队服役时,有没有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中训练过?”
听到林新的问题,茅十一先开了口:“部队训练从不顾忌天气好坏,一旦定下训练日期,风雨无阻。
就像打仗,难道还能挑个良辰吉日吗?”
林新点点头,这话不无道理。
战争何时降临无法预知,因此部队训练都模拟实战,可能在任何时候响起集合号,无论是在睡梦中,用餐时,甚至洗澡或如厕,一句话,“意外”总在下一刻等待。
此时,吕献国教授终于赶了上来,众人继续前进。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一片山脊地带。
山脊,顾名思义,就像山巅隆起的兽脊。
由两个方向相反、坡度不一的斜坡交汇形成条状脊状地形,最高点的连线称为山脊线,如同一串连绵的山峰,形成一条明显的轮廓线。
再往前走,道路中断,若想抵达对面,只能沿着这条山脊线行进。
眼前这条山脊约二十米长,仅一米宽,两侧则是深达千米的深渊。
整年积雪覆盖,二十米长的山脊线上白雪皑皑,难以分辨哪些是稳固的路面,哪些是松散的岩石。
稍有不慎踏空,便会直坠深渊。
众人凝视着这条被雪覆盖的狭长山脊,一时陷入了沉默。
吕献国教授望着山脊,皱紧了眉头,他深知以自己的年纪,走这条路风险极高。
于是他问:“晓雅,这里还有其他路吗?”
陈晓雅听出吕献国的忧虑,却也只能无奈地回答:“附近已经没有其他路径,如果想绕行,我们必须回去翻越另一座山峰,才能到达对面。
”
当茅十一听见陈晓雅的建议,他的眉宇立刻紧锁,而林新则开始仔细研究图纸。
与此同时,孙亮显得烦躁不安:“什么?又要翻越一座山?开什么玩笑?刚才只是一座山,你们就已经走了大半天,将近七小时。
如果绕行再翻一座,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到对面,两天时间全耗在爬山上了。
”
吕献国和陈晓雅等人听罢,心中颇感无奈,但他们无法辩驳,毕竟实际情况摆在眼前。
他们与三个男人相比,无论体力还是耐力都相差甚远。
尽管队伍中有两位年轻人,但他们与林新三人相比,实力悬殊。
林新查看地图后,确认陈晓雅所言非虚,除了这条山脊,附近无其他路径。
要避开山脊,就得回头找另一条登山道,再翻过一座山,如此周折,确实如孙亮所说,两天时间只能用来爬山了。
总而言之,纯粹是浪费时间!
林新合上地图,凝视着眼前的山脊片刻,然后说道:“没法绕了,我们就从这里过。
”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走这条险峻的山脊,岂不是拿性命开玩笑?
茅十一面带忧虑:“林少爷,这条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
孙亮附和:“是啊,林少爷,两侧都是深渊,雪地下的路况也不明,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绕行吧。
牢骚归牢骚,安全才是首要。
”
林新当然明白茅十一和孙亮的担忧,并已深思熟虑。
他接过孙亮手中的木棍,走到山脊边,用棍子扫除积雪,露出坚实的山路,大约只有四十厘米宽。
见状,林新心中有了数,接着说:“我想这样,我先打头阵,慢慢走过去,确保安全到达对面后,你们再逐一跟上,我在对面接应你们。
”
孙亮一听,急了:“林少爷,你说得对,我和老茅没问题,但他们呢?”他指了指吕献国和陈晓雅等人,“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能走过去吗?恐怕还没走几步,腿就软了。
”
吕献国和陈晓雅等人听了孙亮的直率,脸上一红,翻了个白眼,却无人出言反驳。
林新嘴角上扬,轻声道:“我有对策。
”说着,他从背包中抽出一条粗壮的绳索,一端紧紧系在近处的巨岩,另一端则绕过他的腰间。
正当林新准备跨越山岭之际,茅十一上前阻拦:“林少爷,还是让我来吧,我更擅长这个。
”
林新摇头拒绝:“我的体力比你好,还是我来吧。
”
茅十一坚持道:“但这种事,我的经验比你丰富。
”
林新听后沉思片刻,看了看手中的绳索,又看了看固定在岩石的那一端,觉得应该无碍,于是点头同意:“好吧,如果途中遇到无法逾越的困难,立即回来,别硬撑,明白吗?”
茅十一点头保证:“好,你放心!”随后,他将绳索的另一端系在自己身上,深吸一口气,在林新、孙亮和吕献国等人的注目下,毅然踏上了崎岖之路。
爬山的人都清楚,山脊如围墙般突出,宽度仅够双脚立足,约莫四十厘米。
茅十一行走,确切地说,更像是步步为营,还得抵御猛烈的山风。
山脊线路曲折不平,狂风肆虐,茅十一每移动一步都显得摇摇欲坠,让后面的林新和孙亮等人紧张不已。
特别是吕献国团队中的两位女孩,陈晓雅和沈天心,尤其是沈天心,这个甜美的女孩自茅十一踏上山脊起,就开始双手合十,默默为他祈福。
茅十一就这样一步步挪动,最终在林新、孙亮等人的焦虑与祈祷中安然抵达对岸。
众人见状,如释重负,孙亮激动地大喊:“兄弟,太棒了!”
“十一哥!”林新竖起大拇指称赞。
吕献国教授也感叹道:“小茅,刚才真是吓得我心跳加速。
”
沈天心兴奋地拍手:“茅哥哥,你真厉害!”
“......”
茅十一看到众人因他的平安归来而喜悦,微笑着解开身上的绳索,同样牢固地系在旁边的巨石上,拉紧后,山脊上出现一条笔直的粗绳,成为众人穿越山脊的安全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