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剑塔四层往上走去,几乎已看不到什么人迹,萧铭力克五名高手后已经无道可悟,毅然出塔。
怪不得连剑痴老前辈那种距离浩漠只有一线的强者都只待在了四层阁。
原来是心中已无道可悟。
每个人对于道的理解不同,所以停留的剑阁层数也就不同。有的人行进一层便已彻悟,有的人穷尽一生登临剑塔之顶却发现仍是无法捅破那层窗户纸,最终老死塔中。
剑痴老前辈的道在第四层,萧铭的道在第五层。
此道已破,剑塔内于他再无道可言。
但塔外有道,此道乃人,乃佳人。
萧铭出塔时,已是盛夏,真是水光潋滟晴方好。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不住的仰望苍穹高唱道:“今天天气好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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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地的姑娘没有南人水灵,就像中原的男儿不及漠北胡人有血性一样,再自然不过。
只是阿史那云不甘心,她千里迢迢历经千辛来到大周,来到洛阳为的不就是他吗?如今他毅然出塔,自己当然要将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她阿史那云在草原上是明珠,在中原依然是无人可比的倾世美人,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青雀将铜镜放到阿史那云面前,捂嘴笑道:“云姐姐,你不是已经在塔内见过阿兄了吗,怎么今天如此急切?”
阿史那云白了青雀一眼,嗔怪道:“那时是在塔中,他一门心思修行哪里有正眼瞧我。现在则不同,他闷声在塔内修行了半载,现在出来看什么都是新奇的。若我不好好打扮一番岂不要叫他瞧了笑话。”
“云姐姐到底是要强的性子,只是阿兄也不是一个善茬啊,你们俩啊有的打了。”青雀在国子监后山的这半年,早就洗去了心头的阴霾,出落成了一个绝色女子。
阿史那云见青雀如此挤兑自己,笑骂道:“只要你这个小妮子不帮着他欺负我,我保准能叫那小子服气。”
半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这一切都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至今仍可记得二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还只是个胆大妄为的混小子,明明占了自己便宜却不肯承认。事实上,自从那次比试后,自己便对他暗许芳心,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她输给了他,便已经是他的妻子。当时她与萧铭有个三年之约,便是三年后,萧铭会娶她为妻。
这样的话,阿史那云当然当真,便一直静静等待,静静等着那个桃花一般灿烂的少年来漠北接自己回去。只是父汗为了合纵连横不惜把自己嫁给内相,她等不了也不能再等便索性单人单骑驰往洛阳。
她相信缘分,这一切都是长生天定下的,她做这一切只为一人,愿与他白首不相离。
“你们草原上的女子,倒也真是简单啊。”青雀轻叹了声,她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由得感伤了起来。
“简单?”阿史那云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简单有什么不好,喜欢一个男人我便大胆去爱,若是他不从,我便去抢,若是抢不来我便与他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这样难道不好吗?”
青雀笑了笑道:“若我们中原的女子都似你这般,恐怕都要找不到夫家了......若我家中不曾有这变故,许是现在也已身为人妇了。”
阿史那云好奇道:“那你们中原女子都喜欢哪种男人呢?”
青雀思忖了片刻,抿着嘴唇道:“还不是书中写的那种,风流倜傥的名门公子,玉树临风的儒雅书生。”
阿史那云撇了撇嘴道:“矫情。你这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青雀听阿史那云提及此立时来了兴致:“这样的书很多哩,最有名气的要数一本叫《桃花幡》的书。我若能得一如此郎君,此生无憾已。”
青雀叹了一声道:“可现在这些全都不可能了。又有哪个功成名就的豪门士子会娶我这个犯官之后呢。”
阿史那云安慰道:“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没必要只那些士子不嫁。改日云姐帮你物色几个,再跟他们打上几架,保准给你带回一个如意郎君。”
青雀噗嗤笑道:“哪个要找那样的男人,若只以武力论英雄,去找个屠猪贩履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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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