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洛阳城中,什么最让人唏嘘艳羡,通天的权势,敌国的财富?
狗屁!是一双足够硬的拳头!
巍巍大周,煌煌东都,还不都是甲士一枪一刀拼杀出来的?若是煮酒论天下,倚窗谈王道就可得了江山,那孙老圣人怕已是子孙万代皆入帝王家了。
不论是财富还是权势都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存绵延下去,没有实力的人只会在东都城的尔虞我诈中生死族灭,被啃食的不剩一块骨头。
而如今,老管家面对的便是这样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萧铭不是圣人也不屑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圣人,若是你不服,我便打到你服,这便是他的处世哲学。
弱者在这个世界永远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就如同十二年前的那一夜,那滚滚而落的头颅,那血流成河的司空府后宅。
望着管家那张抽搐不已的面孔,萧铭只说了一个字:“滚!”
那管家评估了一番形式自然不想再作耽搁,咬了咬牙,带着三两扈从悻悻离去。
见一行恶仆走远,萧铭长出了口气,冲青雀摇头苦笑道:“怎么样,你是要跟着我,还是自己闯荡生活?”
被唤作青雀的乞素儿几乎未作思量便跪倒在地道:“原为公子鞍前马后。”
......
......
同情心泛滥,是萧铭这辈子最头痛的事情。当少年把青雀带回客栈后,光是小书童阿木那惊诧的表情,就让少年有些内疚。
两个人是两张口,三个人却怎么算都是三张嘴了。自打萧铭进屋,小书童便瞥了一张苦瓜嘴。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要银子?虽然他们刚刚从楚王那里弄来了不少银钱,但毕竟要未雨绸缪,省着些花,真到了揭不开锅了才晓得去奢入俭就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
“你叫青雀?”
“是。”
“青梅的青,雀鸟的雀?”
“是。”
“这个名字好怪异啊。”
“......”
不知是阿木问的问题过于刁钻,还是青雀面皮儿太薄,小书童只一张口就叫青雀羞红了面颊。萧铭蹙了蹙眉缓步走来道:“阿木,你去叫店家打一桶热水来,再去临街锦瑟记绸缎庄扯一匹鲁绸,唤裁缝做件新衣裳给青雀。”
小书童两眼已经打满了泪花,小嘴一努委屈道:“少爷,真的要去吗?”
萧铭认真的点了点头:“要去。”
小书童努了努嘴,反绞着双手一顾三回首,拖拖拉拉的出了屋子。
萧铭就像一个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大恶人,苦苦一笑。
......
......
不多时的工夫,小书童便着小二把洗澡用的热汤和一套崭新的绸衣带进了屋子。现在正值冬日,天气甚是寒冷,故而水桶一搬进屋子便带来一股白气,吓得青雀下意识的往后一跳。
“你不是叫我阿兄吗,怎么还放不下心来?”萧铭见青雀仍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心中发笑,淡然问道。
这年头,好人不好做啊。
“你......喏,先出去一下吧。我要”青雀咬着下唇跺了跺脚,说出了一句让少年无语的话。
两个大男人,换个衣服洗澡还要赶自己出去?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萧铭扯了扯嘴唇,无比的尴尬。
“你把衣服丢在这里吧,我洗好后会换掉的。”
“也好,那我先出去了。”萧铭不知道青雀这又闹得是哪出,但为了让其心安还是点了点头,掩门退出。
“少爷,我就说这个小子是个白眼狼吧。您把他救了回来,还给他洗澡,给他做新衣裳。您再看看他,念着您半分的好吗?”
小书童见不得自家少爷受半分委屈,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这一桶热水澡便洗去了三百文的银钱,光买一匹鲁绸,就一贯半的银钱,再加上裁剪的费用,这小子足足花了您两贯钱了。两贯钱啊,少爷,这要是在蓟州可是咱们一年的花销。”
萧铭蹙了蹙眉道:“这么多?京都还真不是人待得地方啊。”
这屋子没有隔间,故而屋里人在洗澡,屋外人就只能干等着。萧铭觉得索然无味,索性就席地而坐,练就起了昆仑吐纳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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