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趴在床沿咳嗽的凌晨,冷漠的转身离去。
“小姐”。张新走了进来,站在床前满脸心疼,他的小姐啊,怎么就落得今日的下场啊?
当年他失去了武功,还好蓝优并未要他的命,在将凌晨带来别苑后,就留他在身边照顾她。
但是每次看着蓝优用这种方式折腾凌晨,而他只能站在门外握紧拳头,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
有时他会想,如果当年他们不是对凌寒做的那么绝,她与他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吧?
“你出去吧,不用可怜我,我没得到的,他们谁也没有得到,不是么?所以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凌晨裹紧被子,重新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满是绝望。
“小姐,你饿么?我去帮你拿些点心来”。张新因为失去了武功,所以就跟着厨房的人偷偷学会做点心,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最起码还能为小姐做些有用的事。
“我累了,等我睡醒再说吧,出去记得关门”。凌晨缓缓闭上眼睛,眼泪却沿着眼角缓缓流下。
张新望了眼门外,门外阳光正猛死,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才退了出去。
佟瑾步入凌府,这么多年他仍像凌寒在时一样,并未因为凌家的未落而对凌海天不敬,反而比平时多了份谦意。
凌海天虽然心痛凌晨与凌寒,虽然凌晨罪有应得,但那毕竟也是他凌海天的女儿。所以他并未说出凌寒的消息,算是对佟瑾的惩罚。
但他也未拒绝佟瑾探望,也许他也在替凌寒暗中观察他,他实终不相信他是那样薄情的男子,好几次他甚至在凌寒的面前说起他,都被凌寒一句带过。
凌寒不想,他也不敢再逼她。
佟瑾进来的时侯,凌海天正在湖边的凉亭中喂着笼中的鸟儿。佟瑾快走几步,走进凉亭恭敬的喊了一声‘爹’。
凌海天淡淡望了他一眼,继续喂鸟儿吃食。
“爹,最近身体还好么?不如我们下盘棋”?佟瑾见到桌上的棋盘,讨好的说道。
凌海天拍掉手上的食碎,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仍站在一旁的佟瑾说道:“瑾儿,她们都不在了,你也不用整天来看我这老头子”。
佟瑾当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人是谁,他的头垂的更低:“爹,您是寒儿的爹,也是我的爹,寒儿并没有死,就算是上碧落下黄泉,我也一定会找到她,这辈子除了她,我绝不会再娶”。
“瑾儿,你又何苦来瞒着我呢?我都知道的,晨儿被你休了,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但是我那苦命的寒儿,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又怎么忍心毒死她后丢在乱葬岗呢?可怜她的尸体到现在仍未找到”。凌海天端起桌上的早已凉了的茶,偷眼打量着佟瑾。
“爹,我真的没有向寒儿下毒,她也并没有死,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佟瑾眸中划过一丝痛色。
“好,我等你找回她,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吧”。凌海天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笑,眼神不经意的望向某一个角落。
凌寒站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的二楼,凉亭内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她没想到佟瑾会来,虽然他现在认不出她来,但她仍条件反射的躲在布帘后。
心狂烈的跳着,有些不受控制,她讨厌这样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