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声,以为她已将他的话听入耳内,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握着她肩膀的手也松了一些:“睡吧,只要你以后安份守已的在佟府生活,自然可以少受些苦”。
凌寒望着眼前陌生的他,安份守已的在佟府生活,呵,她凌寒如果只是一个依附男人生活的女子,她又何苦偷他的精子,独自生下凌浩?
凌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和他保持距离,和衣躺在床里的位置。
佟瑾望着背对着他的背影,觉得和凌寒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他触摸不到的位置。如果说以前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而现在成亲了却什么也不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糟。
夜似乎特别的长,而睡不着还另有其人。
梨园,凌晨现在的住所,屋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许是白天睡的太多,此刻她正坐在镜前,望着镜中伤痕累累的脸,就像见了鬼似的发出一声尖叫:“不,这不是我”。
随着尖叫,就是硬物落地的声音,住在不远处下人房的下人与小皮跑着向这边跑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屋外小皮带着哭腔问道。
凌晨继续把桌上的物件丢下地发泄着内心的恐惧与恨意。
跟在凌晨身边多年的侍卫也走了过来,因为他是男子,住的房子离这边稍远了些,听到响声也走了过来。
小皮见到他如溺水者见到浮木,欣喜的握住他的手肘:“张新,你快撞开门,看看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新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从门缝处硬生生奖门栓切断,两人快步走进屋内,见凌晨一头青丝散落,疯狂的丢着屋内的物件。
小皮屏退其他的下人,重新关好门,哭着求道:“小姐,你别这样,我们现在是在佟府,要是给老爷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看我们呢”。
凌晨心头一怔,扑在小皮的怀内哭了起来:“小皮,你看看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皮破啼为笑,说道:“小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的,用过药后会好的,再过个几天说不定就恢复如初,甚至美过从前呢”。
“真的么”?凌晨极不确定的望着小皮,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再无一丝嚣张狠毒。
“嗯,当然是真的,就算再给一百个胆给我,我也不敢骗小姐,快睡吧”。小皮扶着凌晨走向床,她早听说了佟瑾去了桃园,但她没敢说出来,怕凌晨又伤心。
“小皮,你知不知道瑾哥哥去了哪里睡?他去了那个贱人那里么”?凌晨就像变脸似的,刚刚的楚楚可怜一扫而去,随之而来的是满脸怨恨。只有她自己清楚,昨晚佟瑾虽然睡在她的屋内,但是却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而且我们初来乍到,也不好向其他人问的太明显。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一定帮你打听清楚”。小皮安慰着她,帮她盖好身上的被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