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亦创的要求有些过份,但基于人道主义,她实在是没办法就这样弃陈馨不顾,只能先答应他,一切只能等见了陈馨后再说,最坏的打算就是娶她回家。
几人刚走到大门口,正巧碰到闻风而来的佟瑾,他一脸忧心,年轻的脸上满是阴郁。凌寒知道佟瑾这个时侯来,肯定又是为了陈馨的事。她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了佟瑾的怀内,他轻拥着她,一阵熟悉的体香迎面而来,那是一种不同于女子的脂粉味,也不同于男子的阳光味,他却是该死的喜欢要命。
“瑾,陈家小姐上吊自杀了,当日我好心救她,难道也是我的错么”?凌寒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整个人埋在佟瑾的胸前,手握成拳在他的胸口轻捶,简直是把他当成了罪魁祸首。
“寒弟你并没有错,错的是陈家小姐轻视自己的生命”。佟瑾并不以为意,反而心中一暖,如果能一直这亲拥抱着她该多好啊。
“瑾,不如你娶她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有我自己和她成亲了”。凌寒有些无奈的说道,双肩不经意的耸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哭。最起码佟瑾是这样认为的,他内心泛过一层酸味,并未察觉到埋在他胸前的小脸正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一直跟在身后看好戏的凌晨妒忌不已,她细长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面前的两男子:“瑾哥哥,寒弟,你们身为男子怎么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佟瑾脸色一寒,手却不自觉的收紧。
凌寒也是一惊,是哦,怎么忘记自己身为男子的身份呢,还有这一群食古不化的人呢?她随后淡定的挣脱佟瑾的怀抱,亲昵地挽住佟瑾的手臂,一脸无辜的对凌晨笑道:“亲爱的二姐,难道你不知道我和瑾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么?而且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大惊小怪”。
凌海天见凌寒说的有理,狠狠瞪了凌晨一眼,对佟瑾说道:“瑾儿,你过来了,寒儿就快要成亲了,什么时侯轮到你”?
“瑾儿参见凌伯父,参见陈老爷”。佟瑾躬身向凌海天与陈亦创行礼,内心却是一片苦涩,是啊,他只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而已,她都要成亲了,几时轮到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陈亦创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也没想到家里最不起眼的那个女儿这会儿这么受欢迎。前两天还被佟大公子约的去游湖,而今却要和凌家结为亲家,还真是世事难料啊。只是无论是和佟凌哪一家结亲,他都是非常乐意的。
“瑾,一会儿我就要去见陈小姐了咯,她可是为了我连命也不要了,如果她真的坚持非我不嫁的话,我只有娶了她哦,你可别后悔”。凌寒说完不忘调皮的向佟瑾眨眨眼,以她对佟瑾的了解,如果不喜欢绝不会约陈馨去游湖。在她的眼中,只要佟瑾娶的不是凌晨就好。
凌寒见佟瑾不出声,有些无趣的撇撇嘴,松开他向外走去。
门外早已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是陈亦创刚坐过来的,另一辆是为凌寒准备的,
马车穿过两条街停了下来,肖剑扶着凌寒下车,陈府也是像凌府一样的大户人家,跟凌府相比虽然还是有着那么一段距离,但大门建的却是一点也不逊色。
陈亦创跳下马车走了过来,对凌寒说道:“贤侄,请”。
凌寒有礼的请陈亦创先行,她跟在身后,陈府并不比凌府小,九曲小廊兜地凌寒分不清东南西北。陈馨住的院子并不大,与陈府的华丽形成强烈的对比,也可以看出她在这个家里身份并不高。
据凌寒了解,陈亦创娶有五房妻室,陈馨的母亲是三姨太,在生下陈馨后就难产死了,可想而知她在这个家里是多么的艰难。但她自小弹得一手好琴,如果上次不是凌海天指名邀请陈府的几个女儿一起过凌府赏花,估计她是没有机会认识任何的男子。
门口早已站了好些看戏的人,她们正陈亦创的四房妻室与另外三个女儿,几个女人见到凌寒后笑的一脸讨好:“三少爷,您真有心,那丫头不爱惜自己,还害您跑这一趟”。
这个说的是什么话,明显的贬低着陈馨,陈亦创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女人,馨儿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怎么能让她随意在凌寒面前贬低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