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四阿哥回来, 就问花开“弘皙找你麻烦了?”
花开一愣,随即笑道:“他不过是喝醉了酒……”
四阿哥冷哼了一声“莫非喝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那般说你, 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上次若不是你的药, 他早就见阎王去了!”
花开见四阿哥也没少喝,忙说道:“他还年轻呢,我不会和他计较的,再说了,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大家都当他阿玛是傀儡……”
“哼,太子早就失去了圣心,不是傀儡又是什么……”
难得四阿哥居然说这话, 花开意识到他又喝多了, 若是平时,再不肯跟自己多说半句的,花开赶忙命人端醒酒汤来,服侍着四阿哥喝了, 又安置他睡下, 朦胧中四阿哥还念叨“花开,明儿爷一定教训弘皙那小子……”
舒雅的院子里,朱漆案台上供着一尊青白观世音菩萨座像,她从宴会上回来,换了一身衣裳,便点燃了三柱檀香在观音像前拜了几拜,然后将檀香插在观音像前面的小白玉鼎中, 香火袅袅中,观世音菩萨眼睑低垂,面带慈悲,悯怜世人。
舒雅对着佛龛慢慢数着念珠,口中却并没有念什么经文,而是陷入了沉思,今天看见花开,发现她越来越年轻漂亮了,意气风发,她不由得想起当年四阿哥命她请花开来王府住,那时候自己再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花开她越发得宠了,自己呢?难道她就一辈子窝在这个小院子,每天吃斋念佛吗?不过想想年氏,自己的境遇比她好得多,不过她那怨毒的眼神实在是……
直到隔壁暖阁响起孩子哭声,舒雅方醒过神来,她微微阖了眼,不一会儿,嬷嬷抱着个女婴过来,这便是她的小侄女了,如今已经七八个月大,长得白白胖胖的,虽然还不会说话,却早是会认人了的,小丫头瞧见舒雅,那粉嫩可爱的小脸上立时现出欢快的笑容,挥动着小胳膊,口中咿咿呀呀的,直往舒雅身边扑,示意要她抱。
舒雅见了她,便将刚才的烦恼丢开,由衷地笑了,张开手臂将女婴接了过来,一边儿悠晃,一边儿哄着她道:“秀儿乖,看这觉睡的,小脸红扑扑的!明天姑姑带你去看两个小表哥,好不好?你们差不多的年纪,你以后要跟小表哥好好相处……”
秀儿仿佛听懂了似地,咯咯笑着,舒雅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第二天四阿哥醒来,再没提弘皙的事儿,花开只当他忘记了,便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要搬回圆明园住,四阿哥说道:“距离收割还得些日子,在府里多住几天怕什么。”
“王爷,青玉米都快熟了。”
“喜欢吃就让下人去掰了来,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四阿哥知道很多人对他常住圆明园颇有微词,好不容易哄着花开回来了,当然要多住些日子,最好能明年春天再走。
花开不满,却也不好就搬走,四阿哥去衙门,花开不想太出格,少不得还得去乌喇那拉氏那里请安,稍作了一会儿,她便以孩子需要人照应为由,回到了春暖阁。
没一会儿,舒雅就抱着秀儿上门了,秀儿说起来也是花开的侄女,虽然不是亲侄女,到底也是姓钮钴禄的,花开赶忙命人将弘历、弘昼的玩具拿来些给秀儿玩,又准备了苹果给小孩子弄苹果泥吃,舒雅第一次带孩子,少不得跟花开探讨些育儿的经验,姊妹俩坐着说起育儿经,未几,武氏和耿氏居然也来了,还给孩子带来了礼物,花开打点起精神来应酬几句,正说着话,竟然连年氏也过来了。
花开一见年氏,便暗中吩咐人盯紧了她身边的人,生怕年氏又有什么举动,这个女人太心狠了,真的不能以常理踱之。
年氏低垂眉眼的坐着,乍眼一看,如幽兰般清雅,虽然不能说话,不过漆黑的眸子含着一团水雾,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爱,花开暗叹一声,我见犹怜的妙人,不过,花开可不会被她的外表蒙蔽,一个因为人家长得像她,就给人家毁了容的人,更是对自己的儿子下过手,当然不可貌相……
武氏看着花开与几个人谈笑,心下有些刺痛,不过,花开正得宠,她自然不敢说什么,见年氏不语,武氏又妒忌她的好颜色,而且她明明已经哑了,居然还站着侧福晋的位份,论起来自己也是曾经有过孩子的,也就是娘家不如年家强势,想当初年氏没哑之前,可没少给她气受……
武氏终于忍不住说道:“年侧福晋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却偏偏得了这病,真是命运不公啊,对了,我爹爹还认识一个名医,侧福晋要不要妹妹帮忙介绍一下?”
武氏这话本来没什么毛病,只不过说话的语气神态怎么看也不是出自真心,年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无奈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气得脸色微红,却无法还嘴。
花开顿觉无趣,看了眼年氏,又看了眼武氏,心下有些嘲讽,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眼看四阿哥的女人,貌似个个都是上等的美人啊,幸好他选择性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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