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山没事,要是有事,你往后怎么做人?你的脑子呢?”
脑袋被孙氏戳得东摇西晃,戴双琳烦躁起来,难不成还以为她真是没脑子,专门喜欢敲人黑棍吗?
她一把将孙氏的手挡开,无比委屈的低吼道:“难道是我犯贱吗?我当时以为他死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死了,贤哥是要偿命的……”
“原来是这样……”
犹如醍醐灌顶想明白整件事情前因后果的孙氏,一动不动直愣愣看着气到发抖的琳姐。
谁也不知道,孙氏心里的自责就像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扑来,她先是一个劲得急杰哥,后来又忙着张罗那些人的婚事,根本就没时间将事情弄明白想透彻,如今被琳姐一说,孙氏难过到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娘的傻琳姐儿,你别怨娘,是娘糊涂了,娘没想明白……娘跟你道歉,娘跟你说对不起……”孙氏后怕的眼泪哗哗直接,若是那李德山真死了,不是贤哥被抓走,就得是琳姐去替贤哥顶罪,如此这个家就又完了。
弄明白事情前后,孙氏狠心把上次县大人给的奖赏银子翻出来,让戴显根私下去塞给几个衙役,就算是封口费和辛苦费了。
哪知这事偏被出门如厕的青年官员撞破,冷冷看着戴显根手上的银锭子,几个衙役满脸讪讪将伸出的手抽回,若无其事道:“戴亭长客气,二姑娘当时只是从哥儿手里取下棍子而已……”
“对,二姑娘什么也没做,我们都看到了!”另外几个衙役赶紧附和说道。
戴显根至此方明白过来,原来此事,县大人竟是提前嘱咐过了。
阿弥陀佛,琳姐福大命大。
酒至申时方歇,县大人打马带人反回县衙,临走喊上戴显根一起去县衙,因为马上要发榜征兵了,其中关键必须让戴显根明白。
热闹喧嚣了一天的戴家终于安静下来,孙氏犹不置信的跟戴双琳道:“你说,这位秦大人会不会太好了点?”
“是太好了点!”而且是好的过分了,这人简直就是她家的福星,打官司、当亭长、治李德山,几乎可以说是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但是让戴双琳更为疑惑的是,还有这人为什么临行前,会特意走到她跟前特意说了声“我姓秦……”
秦大人吗?
遇见这种事,觉悟很高的戴双琳不由想到,这人会不会是对她生出了什么非分之想?
据说,这人乃京城人士。
据说,县衙后头住着一位高贵的县令夫人。
心里祈祷最好是别这样,如果真是这样,她戴双琳绝对敢拎刀子骂街,妾什么的在她心里就是天雷,触之必死。
“你说这大人走前就拿了点干菜团子,这会不会显得咱们太没良心了?”孙氏还在念叨,觉得怎么也应该给大人带点白面馒头才是,可人家非要干菜团子,她就是追上去,人家也不肯要啊。
戴双琳听得黑线,想不明白为什么精明的孙氏,有时候会秒变傻白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