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姒宝眉眼未动,也没有和柳舒心客气一二,所谓柳舒心亲手泡的茶是更不可能喝上一口。这让柳舒心十分的不甘,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悻悻退到一旁。
对于柳舒心这样的小角色王姒宝还真不怎么上心,她冲着众人道:“本宫刚刚说了,本宫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望柳大小姐。至于其它的事情还要劳烦刑部陈侍郎和苏女官了。”
陈侍郎立刻起身道:“还是让苏女官来问,下官等做一个见证就好。”
苏明冉随后也站起身道:“下官对于问案一事并不擅长,还是请陈侍郎代劳。”
“这……”陈侍郎迟疑了一下道,“并不属于问案,还是请苏女官来问吧。”
见二人推来推去,王姒宝出言制止道:“苏女官乃本宫下属,今日之事又事关本宫侄子,还是让她避嫌的好。”又冲着陈侍郎道,“陈侍郎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还是你来吧。”她也不想让别人因苏明冉插手而抓王棕的把柄,因此将事情推回给了刑部。
陈侍郎见推脱不过,只好勉为其难道:“那微臣就先询问了,有不全的地方还请长公主及苏女官补充。”
王姒宝比了一个手势,“请。”
“那就烦请柳大小姐将您今晨如何受伤的事与我们说说?”陈侍郎这句话说完,众人将目光全都对向了柳舒云。
“那个……”柳舒云虽然早在之前就猜测到要问今晨的事,但眼下这么多人盯着她,还是不可控制的紧张。于是抬头带着求助意味地看向端坐在上方的王姒宝。
“本宫之前就说了,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王姒宝开口鼓励道,“哪怕这件事真的是本宫侄子所为,本宫也定会让摄政王给你一个交代。另外,本宫在此保证:绝不会包庇王棕,也绝不会因此事事后寻各位的麻烦。”
这算是给柳舒云,也算是给刑部办差的众人一颗定心丸。但她话意明确,也只是保证不因此事找别人麻烦,若是其它事落到她手可就未必了。她这人心眼不太大。
“说起来,民女还要感谢小王大人仗义相助才对。”有了王姒宝的鼓励,柳舒云随后一边回忆,一边将今晨发生的事说与众人,有不全面的地方,还叫小秀做了补充。
过两日就是柳舒云生母忌日,她便如同往年一般提前两天出门,去韶京郊外大佛寺为生母诵经超度。
因为出门比较早,为柳舒云驱车的车夫前一晚又没睡好,所以直犯困,时不时地打瞌睡。一个不留神,驾着马车就朝从城外着急赶回来的王棕撞了过去。
当车夫发现时,着实吓了一大跳。他赶忙驱马往旁边赶,可是马却忽然变得暴躁不听使唤,撒腿狂奔了起来。好在王棕身手敏捷,临被撞上前,做了些补救,最终擦着柳舒云马车车厢的边儿而过。
后怕之余,王棕因怕马车再撞到其它路人,于是急忙掉转马头,在紧急关头帮车夫制住了受惊的马,将马车停了下来。但由于马车之前颠簸过甚,又停得突然,柳舒云的头最后重重撞在了车厢之上,导致受了一点伤。
因为王棕着急找朱临溪谈事情,见柳舒云受伤并不严重后,就先一步离开。可围观的老百姓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以为是王棕害得柳家大小姐因惊马受伤,事后还没管人家,于是就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也恰巧赵御史经过听说了这件事。
为了防止柳舒云极其丫鬟小秀因惧怕王姒宝不敢说实话,陈侍郎临时传唤了车夫。
车夫还以为今晨的事他要去坐牢,一个大老爷们吓得当场嚎啕大哭。后来陈侍郎安抚说只是询问,那人才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两下一比较,他同柳舒云所言并没有太大出路,已经基本可以断定王棕并没有伤人不管。
由于柳舒云作为女子不方便出面,最后陈侍郎便让人将车夫带走,以便朱永宏随时传召其作证。
这件事是解决了,但王棕在宝珠巷纵马狂奔却是事实。就因为这件事王姒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不听话的孩子在学校犯了错,家长被叫到了学校一般。别说,曾几何时,她还真充当过王栩的家长去过学校。
“摄政长公主到!”
王姒宝因为摄政长公主身份允许参与朝政,但她第一次上朝,还是让众人吃惊不小。
都道是摄政长公主宠这位侄子比自家两个儿子更甚,今日可算是让大家见识到了。这还只是被参就亲自出马破例来朝堂,那将来要是因为别的事,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