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燃烧的欲望或被激发的恨意,或许是冯承业的死让他失去了斗争的意识,可他看起来,明明那样悲伤,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陈教授,要不要和上面申请一下再……”
平江昭野已经想好,即使陈寻新不同意,他也要这样做,一定要摘掉自己身上的风险。
“好。”
陈寻新的语气平淡,仿佛这是最平平常常的事。
“给他们半天时间,如果半天之内发现踪迹立刻报我,而后,还要麻烦你让国属政府比我们晚一点收到消息,留一点时间,我有事要做。”
陈寻新终于肯回头看看平江昭野,见他没应允也没反驳。
“系统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样的消息早晚都会被传回去,上面不追究就罢了,一旦追究,陈教授,我不能不如实回答。”
平江昭野不能一味纵容陈寻新,一旦捅出了大篓子,他怕承不住。
“都随你。”
陈寻新这话说的仿佛事不关己。他知道平江昭野说的‘如实回答’就是将一切罪责推给自己,但是他不在乎。
——
阿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渴的太厉害,像要冒烟一样,身体缺少水分连唾液分泌也慢了,嘴巴里干干的。
“阿谣你听外面?”恩由被忽然越来越微弱的巡逻机音频吓到。
“这是要炸山了吗?”
阿谣的精神紧绷,炸山可比特殊音频恐怖多了。
“你在这守着小羊,我出去看看。”
恩由从小羊的脚踝处跨过去,往最初进来的出口那走去。
等恩由走到出口时,外面巡逻机的声音早已全部消失,那令人作呕的音频也随之消失,恩由从洞口处探出头去,只见得到一片祥和的景象。
“陈寻新这狗东西又搞什么花样?”
恩由不得不佩服这些科学家的脑子,身体与心理双重压迫,长久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人非得被逼疯不可。
他在洞口抓了几把雪塞到嘴巴里,用口腔的温度融化成雪水,解了口渴便赶快原路跑回去,问问阿谣的意见,是继续在这里闷着还是继续赶路争取早点出去。
“阿谣,真的不在了,天上一台巡逻机都看不到,都撤走了。”
恩由跑的快,在两地之间穿梭几次也不见气喘。
“这是什么意思?是去搜其他地方了吗?”阿谣也没理解陈寻新的做法。
“现在我们怎么办?是趁现在出去,还是留在这里等风头过去?”
恩由没有拖拉,给他们的时间总是不多的。
“咱们的食物不够撑下去的,也没有水,怕是待不得了。”
阿谣也不想出去和他们硬刚,但今时不同往日,不往前冲一冲,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那就赶紧走。”
恩由示意阿谣帮忙把小羊抬上他后背。
“没有声音刺激,他应该很快就能醒了吧?”
阿谣满心都是小羊,这样不吃不喝的,人可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