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玉娘的心里好受一些。
只是终究没有拿去当铺,这一袋沉甸甸的信任,牵扯着她的心绪。
到了傍晚时,宋禾便前去那县衙门外探听消息。
那旁侧的住户中,总有些坡脚老人坐在墙根地下乘凉,谈些家常闲话,对于县衙中的事情无所不知。
“这几日啊,县老爷可是动了怒,大牢里没啥背景的,都要被处斩了。”一个老人推着手里的象棋,便是悄默声地嘀咕。
“天高皇帝远,一个县令都有这么大的权力,真是荒谬!”
见不到别人搭话,旁边一个光头老人杵了杵他的胳膊,“您就少说两句吧,搁着衙门边上,小心些为好。”
……
萧烈此时正倚着墙边的茅草,望着那铁窗门外的繁星闪闪。
“去!进去!”巡视正往里推搡着一个脸上挂着刀疤的男人,“都老实点儿。”
那男人坐在一旁,看其模样极其释然,从衣服里襟里掏出一根卷好的旱烟来,主动和萧烈搭着话,“要吗?”
萧烈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继续靠在那从茅草上。
“行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啊?”那男人扔到了萧烈的脚边,自顾自地俯在那扇矮窗前。
要死的人?死?萧烈面目全然是震惊,看着那男人的脸,捡起地上的那卷旱烟来。
“你犯了什么罪过?”萧烈开口问道。
“杀人了。”男人向下掸着烟灰,语气淡漠,轻轻笑了笑。
萧烈整个人看上去却是颓废显然,待着巡视走过,便冲其喊着冤枉。
回应自己的,只有巡视的高声谩骂。
“没用的。”那***在一旁,“都是些鬼魔之人罢了。”
萧烈不知道该是如何,自己到底是犯了些什么罪过,足以致死?
他的嘴角轻笑,继而满眼是湿、润,他的眸子里映出了宋禾的那张笑脸、玉娘的慈祥目光。
说来死,他终究是不怕的,可自己的冤屈无处伸张,那所爱之人放心不下。
次日这个消息便传进了宋禾的耳朵里,她再也坐不住,俯在玉娘的身前儿,一遍遍地说着想要前去官府伸冤。
“娘,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救萧烈了。”
她眨巴着眼睛,极力想要以一个温和的方式去劝慰玉娘。
可是她却低垂着眼眸,紧紧攥着宋禾的手。
玉娘似乎觉察出什么,屋外的冷风正登对,刘婶从门口小跑着进来,不论雨下得湿、润,脚下正打滑。
她站在门口唤着宋禾出去,再俯在她的身侧,“钱两是否准备妥帖了?”
“家里情况如此,倒是也预备不了太多。”宋禾站在原地,看着刘婶。
“有多少就拿多少。”刘婶踮脚探望着屋内。
“萧烈出什么事了吗?”宋禾轻声询问着。
刘婶却回避着问题,避而不答。
宋禾起了疑心,毕竟人心复杂,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