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道,静谧而清新,道旁野花随着自己的行走次第开放,鸟鸣啾啾,泉水阵阵。哀戚的歌喉婉转低回,如泣如诉。拨开挡住视线的竹叶,一幢熟悉的竹舍映入眼帘。这不是花间坊中自己居住了许久的房子么?花爻有些纳闷,空荡的竹舍里,青纱曼曼,竹阁处隐约可见一女子衣袂的影子,点点猩红,耀人眼球。花爻不由得又往前走了几步,伴随着歌声,忽然低低,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琴音。花爻一愣,心中不由得一惊,转过阁楼一角,那歌唱的女子整个人恬静却妖媚的坐在蒲团上,红衣似火,像是燃烧着她的整个生命一样。
她看见了花爻,便痴痴的笑着,明眸顾盼流情,双颊桃蕊分生,她望着早已痴呆的花爻,轻轻分身从阁楼下来,站在花爻身旁,吐气如兰,戏谑的抚摸着花爻的脸颊一寸一寸。
“花爻,可有想我?”语调竟似勾魂般的魅惑,却让花爻不由得打个寒颤,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人。
“刘灵?”
“呵呵……刘灵早死了。”画面一转,突见一女子柔美的面容,娇声说道:“姐姐认错人了,奴家陈年年。”白皙如藕段的双臂轻轻的靠在花爻的胸前,倏尔,眼神狠戾的瞪着她,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走,要走,那就去死,去死!”双手一用力使劲的推她,花爻站立不稳,突然向后退去,身后翠绿的竹林眨眼间变成了嗜血的恶魔一般,张着血盆大口,腥臭之气由可闻见。
花爻奋力挣扎,双手却似被藤条狠狠的捆住一样。身子不停的挣扎,却越来越无力,头变得昏昏沉沉,像被人重重敲过一般。
“花爻,花爻!”
谁在叫?花爻不停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救,救命……”
身子猛一震,眼前突兀的光芒让花爻不由得用手遮着眼,模糊的四周渐渐明朗,这,这两个珠子是黑曜石么?
“呼,你醒啦!”
那“黑曜石”闪耀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似乎,还有紧张之后放松的喜悦?花爻愣了愣,随即那“黑曜石”远离开,便看见一张傻笑的脸。
“东篱?”
“还好,还好,还记得人。”张东篱用袖子抚抚额头,像是在擦汗一般。花爻心下感激,正待说自己被噩梦魇住了,却不料张东篱竟然接着冒出一句“没傻。”花爻直接一拳伺候了。
翻身下床,花爻兀自洗着脸。
张东篱靠着门口,看她忙来忙去的,自说道:“做噩梦了?哎,又不是小孩子。你说我这算不算又救了你呢?不过,好像被梦魇住醒不过来的我还真没有碰见,呀,难道还真有这种死法?唔,早知道该不弄醒你,验证验证也好呀。你做了什么呀,被吓成那样?”
“啪!”花爻将帕斤丢在铜盆里,恶狠狠的瞪着他:“关你什么事!还有!这是我的闺房,闺房!懂不懂啊!没事你进来干嘛啊!名誉受损你负责啊!”
张东篱摊摊手,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负责就负责,我也不嫌弃你。”
“你!给我出去!”花爻一脚踢来,张东篱一跳便向后退去。
“我还不是见你还不起床,来叫你么。你忘了,今天舅舅回来呀!你不去迎接?”张东篱抱头鼠窜,仍高声说道。
“该死!不早说!人肯定都入城了!”花爻转身,“碰!”的把门关上。不过一会儿,便正装出现在目瞪口呆的某人面前。
“走啦!”继续拖死狗一样拖着某人往外走。
街上众人皆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家家户户开门相迎,声乐阵阵,欢声笑语响彻天际。花爻带着张东篱顺着人潮往前走,越走人越多,越发的挤了,渐渐变成了张东篱带着花爻,人群中,花爻升着脖子使劲朝远处看。一灵巧的人几个翻身到了他们前面,行礼之后,对张东篱说了几句,人声鼎沸,花爻有些听不清。
“嘿,花爻,皇上让我们上城楼呢!这样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舅舅凯旋的身影呀!”说完拖着花爻便向城楼去。
今日的城楼比前几日更多了几分威严与权势,羽林军守候得密密严严,个个脸上洋溢着喜庆却仍旧严肃的守卫着。花爻一路向上,到达城楼顶处,明黄的色彩反射着太阳的光泽耀了眼睛,今日刘澈身着一身明黄蟒袍,器宇轩昂的笑谈天下,旁边站着一位身形娇小柔媚的女子,珠环玉脆,云鬓高疏。花爻正奇怪,这背影不像是皇后呀。再次将目光投向那里,却见也是一身明黄色的皇后与长公主平乐站在一处,时不时靠近了些说着话。
“那就是那陈美人,皇上还真是对她荣宠加身啊!”张东篱在旁悄声说道。
花爻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那位女子,她与皇上有说有笑,时而亲昵的靠在皇上的肩膀上,时而故作恼怒的轻轻捶打,时而笑声琳琳,时而以袖遮面,掩藏笑意。但看她侧面及背影便让人遐想翩翩,若是目睹真颜,当是何等国色啊!
“拜见皇上,皇后,美人,公主!长乐无极!”张东篱扯扯花爻,同声说道。
“恩,东篱来了啊,站在朕身侧吧。看看,你舅舅又立下大功劳了!可得好好学学!”刘澈畅快的笑着,不知为何,花爻却觉得有些讽刺。
“舅舅立下功劳全是皇上福泽庇佑!东篱日后也要沾沾皇上的光去战场上杀敌!”
“呵呵,你小子,佳人在旁还想着出去呀!”说完有意的瞥了垂首的花爻一眼。花爻看不见情形,心中却撇撇嘴,这张东篱看来在宫中果然是沉迷美人香了,连皇上都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