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没有,你胡说!”徐韦森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浸出的一层薄薄汗珠湿濡了黑发。
“阿森,出什么事了?”赵立新穿着动物睡衣,光着脚冲进房间。
床上的徐韦森转头,呆呆地看着闯进屋的不速之客,赵立新意识到自己此刻还穿着那造型奇特的睡衣时,忙扭过头,涨红了脸极其别扭地解释道:“这……这个,其实大爷也不喜欢身上这怪睡衣,谁叫老爹买了硬要我试穿,你知道的,老爹品味一向变态。”
他这是仗着老爹不在,才敢胡掰。而在公司的赵才要是知道自己昨天还被感动得要死的儿子今天就来诬陷摸黑他,还说他变态,估计是要亲自下手掐了赵家这根独苗。
说了这么多,也不见徐韦森有什么反应,赵立新觉察到不对劲,看向徐韦森,发现他还是那样定定地看着自己,但仔细一看,却发觉他根本就是透过他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阿森,你没事吧!”赵立新走近床边,伸手在徐韦森面前晃了晃,终于看到他的眼珠动了动,再次望向自己,突然猝不及防地伸手重重地拍掉他的手,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阿森,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你赵大爷诶,你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徐韦森对于赵立新的大呼小叫,不做任何回应,径直穿上一旁椅子上放着的自己的衣服,冷漠地回头看向赵立新,说:“我回去了。”
“你还没吃东西,等吃完东西,我叫司机送你回去。”赵立新揉着发疼的手掌,转身去找徐韦森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忍不住嘟囔,“怎么一醒过来就浑身不对劲,真是奇怪。”
一路上,徐韦森脸色苍白得像游魂一样回到出租屋,一进屋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再没有声响。
隔壁屋内的写着习题的周楠听到动静,立马跑出门,却只看到紧闭的房门,她想了想,握着口袋中的礼盒,轻轻地敲了敲门,“徐韦森,徐韦森。”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静得就像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一样,屋外的周楠又敲了敲,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以为他是想休息不想任何人打扰,有些沮丧地回了自己屋。
一整天,周楠都没见徐韦森出门过,要不是立马会传出些轻微的声响,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晚上,林萍回来的时候让周楠端饭过去,她进不去,敲门又不应,只得将饭菜放在门口。
第二天周楠去学校的时候,发现门口的饭菜一动没动摆放在原地,她忍不住敲门,贴着房门听了会儿才发现屋内没有丝毫动静,里面的人已经不在,心里隐隐不安。
在课堂上,不管任课老师讲什么,周楠都听不进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对面教学楼徐韦森所在的班级发呆,直到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羞愧得红着脸睁着大眼睛看着黑板,哑口无言,最后还是前排的蔓怡悄悄给自己打手势她才说出答案蒙混过关。
课间,杨蔓怡走到周楠桌前,有些担心地问:“上课时候开小差,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没有,就是想到高考以后的事,有点茫然。”周楠不擅长说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了。
她不想对蔓怡说谎,可是也不想说是因为徐韦森,长久以来,他就像是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深怕被人知道后耻笑她的不自量力。她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会笑话自己,可是杨蔓怡肯定不会,只是她心里还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嗯。”杨蔓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周楠,将手中的笔记放到桌上,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