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什么事?”最见不得人吞吞吐吐的样子,赵立新先林萍问出了口。
“立新,办手续的钱是多少?林姨明天去取来给你。”
“林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爷还差这点钱,再说阿森也是我兄弟,你再说我立马走人。”赵立新听到林萍谈钱,脸色一变,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刚要嚷嚷注意到人还在休息刻意压低声音道。
“行,行,小森亏得还有你这朋友,你先帮林姨看着小森,我回家一趟给小森取些换洗的衣服来。”知道这孩子是真心拿小森当朋友,林萍也不再多说,只嘱咐赵立新帮着照看一下小森。
“嗯。”重新坐回沙发的赵立新懒懒地应了一声,林萍出门时又加了一句,“那个林姨,帮我带份外卖。”这一晚上下来,他只顾得打电话给老爹说有事晚点回去,连饭都没吃,刚又莫名其妙挨了一通训,现在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林萍答应着推门出去,出了医院她在路边的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打工的餐厅临时请了一晚上的假,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林萍回到旧楼时,周楠刚跟张美玉分别,送老人回屋她才下楼。在楼道上看见隔壁屋子门半开着,她以为徐韦森起来了匆忙跑过去,推开门就见林萍收拾着徐韦森的衣物,屋子角落里除了酣睡着的小家伙,不见徐韦森的人影。
林萍一边往袋子里装衣物,一边回头跟女儿把小森住院的事讲了个大概,装完东西回头时就见女儿呆愣在原地,神情恍惚。
忙着回医院去的林萍也没时间问周楠什么事,拎着行李袋准备出门,被周楠一把拉着,带着哭腔说道:“妈妈,我也去。”
林萍见她如此执着,也不说什么,带着周楠一块儿赶去了医院。
在公交车上,林萍见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终是忍不住问出声。周楠便哽咽着将小家伙以及徐韦森冒雨找自己的事跟林萍说了。
林萍听了叹了口气,知道这孩子错怪了小森不近人情,将小森当年知道自己在乡下的婆婆病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几年积攒下来的奖学金拿给她寄回老家的事跟周楠说了。
周楠想起自己读初二的时候,那年夏天奶奶确实病得很重,要不是母亲忽然寄回一笔钱给祖孙俩,老人怕是熬不过那个夏天。没想到会是徐韦森救了奶奶一命,可是现在她却反过来害得他差点没命,愧疚与自责深深地充斥着周楠的内心。
到医院门口时,林萍告诉了周楠病房号将行李袋交给她,让她先去,自己则是跑去最近的取款机取钱以及给赵立新买外卖。
周楠走到徐韦森缩在的病房前站定,深吸口气,将欲流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强作镇定之后才推门进去。
门一开,她就看到斜靠在沙发上打盹的赵立新以及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虚弱呼吸的徐韦森。
进门前说好不流泪的,可是看到病床上那毫无生气的少年时,周楠还是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眼见赵立新摇晃着脑袋要醒过来,她慌忙伸手抹干了眼泪,恢复一脸平静。
赵立新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语气不善地开口:“土妞,怎么是你?”
周楠也不回话,默默地走进病房将行李袋放到空着的沙发上,然后搬了椅子坐在病床前,期间看也不看一眼一旁的赵立新。
赵大爷冷哼,也不愿搭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门口走去,一边还低声嘟囔着:“真他妈倒霉,阿森怎么什么事都有她一份,赶明儿得让他去寺庙里上上香驱驱邪。”
赵立新的无心之言却让周楠留了心,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微颤抖着。
林萍带回外卖给赵立新,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娇生惯养惯了,像这种摆摊上的吃食入不了口。天色已晚,老爹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他回去,他见阿森也无大碍跟林萍说了声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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