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乐看了她一眼:“你想问苏一凡有没有被抓,是不是?”
被说破心思的季雅咬紧嘴唇,一声不吭地看着沐乐,眼眶慢慢泛起了粉红色,沐乐看到她,就像看到曾经单纯的自己,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任性、倔强,完全不会也不想去隐藏自己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我们是想抓苏一凡的,但让他跑了,雅儿,你听说太子妃在新婚夜被人剥光衣裳绑在床上肆意**的事吗?”
季雅听到她的前半句话松了口气,待到后半句又紧张起来:“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现场留下两片啄羊鹦鹉的羽毛,我们找到了那鹦鹉的主人!”
“苏哥哥?”
沐乐点头:“就因为发现了那只啄羊鹦鹉,我们才知道苏一凡一直躲在南宫侯府。”
“你太武断了!”季雅并不苟同沐乐的话,“两根毛说明不了问题,世上不止一只啄羊鹦鹉,又或者歹人捉了苏哥哥的鹦鹉拔下两根毛来!”
“你觉得你这样替他开脱,有说服力吗?”
季雅将嘴唇咬得几近出血,终于还是说:“我不相信苏哥哥会做这种事!我承认他以前确实害过你,害过哥哥,但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他不会去害无辜的人,姚玲珑跟他无怨无仇,挑衅北屏公主,开罪太子,暴露自己还牵累南宫侯府,对他有什么好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沐乐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季雅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这可肿么破啊肿么破,可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苏一凡这次失误,确实水准低得不符合他的过往的精明。
“沐乐,南宫谨不肯认罪,指名要见你!”战连齐的声音搅乱了沐乐的沉思,“王爷让我带你去京兆府。”
沐乐半天没回过神,她跟南宫谨认识吗?为何要见她?
京兆府大牢守备重重,跟铁笼子似的,季寒和夏齐峰都在牢中,看到沐乐,季寒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南宫谨,沐乐来了,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吧?”
南宫谨看了他一眼:“我要跟沐乐单独谈!”
“让沐乐和你单独见面季王怎么可能放心?”夏齐峰扬着眉毛,“不如你们三个慢聊,本宫到外面喝口茶。”
“我要跟沐乐单独谈!你们想要我画押,最好出去!”南宫谨丝毫不让步,晃了晃手拷脚镣,“我这样能耍什么花样?有什么不放心的?”
沐乐扯扯季寒的袖子:“要不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大声叫。”
季寒嗯了一声,走前兀自不放心地交待一句:“别他太近。”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眼见季寒和夏齐峰走远,沐乐定定看着南宫谨,“你有什么话说吧。”
南宫谨看了她一眼:“你是大哥新收的义女,他说过你是个心思单纯善良的姑娘……”
“打住打住!”沐乐赶紧摆手,“苏一凡是要犯,你跟他勾结是大罪,攀交情也没用,我救不了你!”
南宫谨惨淡地笑笑:“老夫没那么天真,此番南宫侯府气数已尽,别说你,季王也无力回天。”
沐乐挠头,那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南宫谨继续说:“老夫只是想求姑娘,南宫瑜那个不屑子之前在外面包了一房妾氏,因是青楼女子,他母亲不让那女人进门,不想那女子怀了身孕,还生下一对双生子!那对孩儿现在尚不在南宫侯府的家谱记载,但自来树倒猢狲散、鼓破万人锤,定会有些贪功之人将此事抖露出去,老夫想请姑娘将那对孩儿秘密送与我大哥照料,为南宫家留个种。姑娘若能应允此事,老夫在九泉之下,一定记姑娘的好。”
“真的……就只是这个?没别的?”
南宫谨摇头。
沐乐舔舔嘴:“既然他们现在还没被抓,送走应该不难,但是南埠千里迢迢,我去不了,这事不可能瞒着王爷的,虽然你把他赶走,但我一会儿还是要跟他说的。”
“季寒是政客,老夫不信他,只信你!”南宫谨目光灼灼地看着沐乐,“他答应老夫的话可能是假,答应你的,才会是真。”
沐乐心中一暖,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好,我应你!你和苏一凡的事,也能告诉我吗?”
“苏一凡……”南宫谨眼中露出森然怒意,“把我们都耍了!他……啊!”
他还没说几个字,忽然哑了声,捂着胸口,眼睛睁得大大的。
“啊!”沐乐尖叫,南宫谨胸前插着把匕首,没至刀柄,她却没看到那匕首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