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把沐乐带到了悬崖上。
沐乐看见冷清风放獭,林路的口技队埋伏在旁做好应战的准备,楚景天在操控战鹰,心里涌起满当当的自豪,可惜她抬眼去看季寒,王爷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事情上,他眯眼盯着远处,不知在看些什么!
终于,南越人的战蟒露面了,今日与上回有所不同,战蟒不再是寻常的灰黑色,而变成了一道道翠绿的线条……
“王爷,他们,给森蚺加了层皮!”沐乐睁大眼睛指着远处的蛇群,“柳臻是不是怕我们的战鹰又把森蚺啄伤,给它们弄了防护服?难怪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得瑟,原来是编草去了!”
季寒沉默不语,就为了这个没有主动攻击他们吗?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沐乐把脑袋靠到季寒肩膀上,蹭蹭:“柳臻对战兽还挺好的,这里面有好多蛇该是我们的吧?王爷,下回我们捉到南越的战兽,也不要欺负它们好不好?之前我看到有士兵把南越受伤的战蟒宰来吃……”
季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握紧小东西的手:“好,我们下去吧,带上荒唐,如果语城和叶秦飞的绝杀鹰哨能得手,我们跟南宫将军他们一起渡河。”
沐乐用力点头,这一战胜负的关键,就是语城和叶秦飞能不能得手,沐乐的心已经飞到河对岸去了。
他们要面对的可是柳臻!柳臻哪!
事情进展比沐乐期望的还好,语城混在鹰群里,柳臻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它的存在,那些森蚺身上穿着草衣,脑袋却没有被包裹起来,叶秦飞指挥鹰群往蛇脑袋上扎麻药,一扎一个准儿。
很快,河滩对面绿油油的一片,全是僵瘫的森蚺,柳臻本来很有信心已经能够破解叶秦飞的绝杀,所以他始终就没弄明白,为什么还会输在叶秦飞手上……
季寒一挥手:“渡河!”
河面不足百米,行不得大船,南宫凌早有准备,用的是十人一只的竹筏子。
漂在最前面的是他的战筏,季寒和沐乐都在上面,荒唐巍然端坐,俨然也是准备出征的将军!
“王爷,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眼见形势一片大好,沐乐却不安起来,她闭紧眼睛仔细感受,“前面有好多,数量多得数不清,不是战蟒,比战蟒小很多!”
“是不是箭毒蛙?”季寒眼神一凌,就知道柳臻有后手!
“不是!比箭毒蛙也小!”这点沐乐很肯定,“像是小虫子,太远了我感觉不清楚,难道,是蛊虫?”
季寒和南宫凌对望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南越人不懂蛊,应该不是蛊虫,但前方有埋伏却是无疑的了!
“荒唐!”季寒一声令下,鬼獒蹿进水中。
沐乐吓了一跳,季寒握紧她的手示意别紧张,荒唐速度快,不会有事,他们必须得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
“咯!咯!”头顶,语城不安地盘旋,季寒心一沉,这不止是警报,鹰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沐乐倒吸一口凉气:“蚂蚁!天哪,难道是……劫蚁?”
不用去问季寒,南宫凌从沐乐惊恐的语气中也大概猜到了劫蚁是什么,雨林里的红色霸主,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人畜只能剩下白骨!
沐乐说的,该是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蚁吧。
“是,杀人蚁吗?”季寒也变了脸色,这种可怕的魔鬼能吞噬所有,他从没想过要驯养这种魔鬼,柳臻竟然能把它们练成战兽?
沐乐绞着小手,她并不是很确定,但很快,就确定了,荒唐狼狈地跳上竹筏,惊恐地对她狂吠:“一大片,蚂蚁,草根都没了!”
“是!”沐乐急得哭了出来,“不管叫劫蚁还是杀人蚁,反正就是那种很能吃的蚂蚁,天哪,我觉得有几万只……”
季寒从竹筏上腾空而起,踏着水面迅速前行,回来的时候手上抓了一件晕厥森蚺身上的“草衣”,叶秦飞跟在他身后。
季寒将草衣交给叶秦飞:“这东西,应该能驱杀人蚁,看得出门道吗?”
这才是柳臻费心扒力要给战蟒穿衣服的真正原因所在!
叶秦飞很无奈:“我又不是楚景天!再说就算能知道是什么,这一时间,也来不及准备啊。”
“撤!”南宫凌让手下打出旗语,“迅速撤退!”
“劫蚁会抱成一团漂过河,然后上岸继续咬我们!让水狗赶紧逃!”沐乐急吼吼地去划筏子,“我们也得抓紧时间跑,晚了就死定了!”
跑?跑去哪?过了这河都是东水的地界,难道他们一路逃回逞都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