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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对生辰宴神马的毫无兴趣,尤其是在上次南宫凌的人对沐乐下黑手之后。
但叶秦飞每年生辰,都会宴请军营将士,如果今年不办,等于就是半撕破了脸,白艳各种游说,季寒才勉强同意照旧,但白艳希望他能主持宴席,他执意不同意。
“叶秦飞的生辰,他自己主持便是,本王过多干预了反倒削他风头。”
白艳只好作罢。
沐乐对于赴宴也不是很热情,毕竟是把她打到半死的人,若说完全没有疙瘩,那是骗人的,她没提出反对意见完全是给季寒面子。
当她当到花水云和白艳的时候,还以为南埠来了新人……
花水云今日穿了件绣金丝的大气拖摆裙,那裙身的料子光润水滑就不必赞了,腰间的缎子是天鹅绒和孔雀尾羽交织而成,就算沐乐这种不识货的主,都看出来这件衣服很华贵。
相比起来,白艳素净得多,衣着完全不花俏,一袭白色的留仙水衣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窈窕的身缎,泛着比湖面的波鳞还要柔和的光辉,那料子,似乎比花水云更上成些。
比比,沐乐淡黄色的裙子简直像乞丐服,花水云不屑地撇嘴,话都懒得跟她说!
白艳冲她颔首微笑,取下头上的一只发簪插在沐乐鬓角,赞了句好看,拍拍她的肩膀,这才走人。
沐乐有点尴尬,这是嫌她太寒碜,丢了南埠的脸面吗?但她从来对打扮自己不擅长,也没有什么好衣服……
管他呢!又不是她生日!
她这么想着心里就不别扭了,带荒唐拐过一个弯儿,准备去蹭饭,没想到在拐弯处,差点跟人撞了个满怀。
“你个不长眼睛的小贱人,连老子都敢撞!”耳边传来一个暴躁的男音,沐乐只觉得脸上一痛,脚下一拐,已然被人扇了个耳光摔倒在地。
这巴掌来得太突然,别说是她,就连荒唐都措爪不及!
沐乐又惊又怒地抬头,荒唐已然不客气地扑上去了,将对方压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愤怒的低吼,要挟地龇着獠牙。
沐乐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时火大,这不就是上回把自己抓去军营严刑拷打的刘景吗!
“爷是你们南埠的客人,你们敢纵恶犬伤人,我告到将军和大帅那里,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沐乐瞪了他一眼:“你打人在先,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老子打你怎么了?你敢还手?”刘景冷笑,“姓沐的,别以为你有季王撑腰就敢上天,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季王又怎样,他敢得罪大帅吗?上回你挨打,他还不是乖乖夹着尾巴连屁都不敢放!”
沐乐的脸因为愤怒而抽搐起来,打了个手势,荒唐喀哧一口,刘景手碗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狗牙印,鲜血长流,疼得他哇哇乱嚎:“操你妹,还真敢咬老子,你们不要命了!”
“教训你一口那是客气的!”沐乐冷冷召回荒唐,“王爷仁慈,这才不跟你计较,你别以为他是怕你!下次说话嘴巴放干净点!”
刘景噌地从地上跳起来,各种狼狈,气急败坏地抓起沐乐的胳膊:“臭娘儿们,不许走,跟我见将军去!”
荒唐气得扑上去又想咬人,被沐乐阻止了:“咬这种人脏了咱的嘴,走就走,我就不想信全军营都像这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荒唐嗔怪地横了她一眼:你骂谁呢!
生气,不咬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正厅里的宴席已经摆好,南宫凌刚到,在和季寒寒暄,花齐木站在叶秦飞和花水云旁边,笑眯眯地和小两口说话,白艳被杨子苏逗得咯咯娇笑。
一派和谐的画风就这么被刘景和沐乐生生打破。
“将军,这女人纵恶犬咬我!”刘景率先向花齐木告状,指着手腕上的血痕看了叶秦飞一眼,“这就是你们南埠的待客之道?”
“我们只待客,不欢迎疯子!”沐乐扁嘴指了指肿起的脸颊,“他先打我,还对王爷不敬,我才小小教训他一下!荒唐如果真要咬,两只猪蹄子都给他咬断了,哪会只有这么一点伤口!”
“沐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花水云蹙眉,“还不给刘参将道歉!”
当着他们的面都这样,可想而知沐乐刚才有多么无礼
叶秦飞爽朗地笑笑出来打圆场:“误会误会,沐乐年纪小不懂事,我替她道歉了。刘景,大男人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给我个面子,等会儿有好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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