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消息并不难打听,毕竟她刚来就很是出名。只是侯芳没想到,江夏竟然嫁得这么好。
在八十年代初,能够嫁给军人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
更重要的是,侯芳听说江夏是陈科长的侄儿媳妇,难怪一来就可以分到轻松安逸的工作。
侯芳高中毕业之后,父母好不容易托关系把她送到罐头厂上班,这已经是她工作的第二年。她在宣传部门工作,主要负责搞文化建设。
眼看着明天就是五四青年节,现在正是她最忙的时候。
身为文艺汇演的主持人和组织者之一,侯芳这几天走路都带风。可是,自从在食堂遇到江夏后,她的心情大打折扣。
“芳芳,我也想参加跳舞,你看我行吗?”
“侯芳同志,我们的诗歌朗诵还差一个领队人,我看就你能胜任。”
“你们别都来烦芳芳,没看到她这些天都累瘦了吗?”
五四青年节是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工厂领导下达指示,让大家先以文艺汇演为重,工作的事情可以稍微推一推。
侯芳这些日子的地位水涨船高,大家都巴结得紧。此刻,她手里拿着主持稿,心思却没在这上面。
江夏不是出身贫穷的农村家庭吗?
为什么能够嫁给陈科长的侄儿?
高中的时候有她压着,自己一直跟校花无缘。现在倒好,她一来自己这个厂花的名头就得拱手相让,凭什么呀?
侯芳握紧手中的稿子,不由自主咬紧了牙关。
既然江夏这么喜欢出风头,自己这个老同学自然是要给她发挥的舞台。
“好了,大家听我说,文艺汇演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开始。舞蹈队的,我们再多排练几次。想要这个时候加入舞蹈队的同志们,我只能说抱歉。你们现在学习也来不及了。”
身穿白色衬衣的侯芳扫了一眼在场的同事,眉毛微微上扬。
她知道怎么给江夏难堪了!
当听到同事们羡慕地说起江夏的时候,侯芳有些低落的开口,“我也是才知道夏夏结婚了。她的丈夫是谁,你们知道吗?”
“听说是陈科长的侄儿,一个当兵的。”
听了这话,侯芳的表情有些古怪,“哎呀,我真是太意外了。当时,我们班上所有的同学都以为她要跟康学斌结婚的。”
说完,侯芳有些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好似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康学斌是谁?有人好奇地问道。
“康学斌,该不会就是造纸厂厂长的儿子吧?”
说话的人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如此一来,彻底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小芳,跟我们说说江夏高中的事情吧?”
“对啊、对啊,她是不是跟康学斌处过对象?”
“我觉得造纸厂厂长的儿子比当兵的更有前途,江夏为什么选择了陈科长的侄儿?”
“瞧你们说的这么轻松,厂长家庭会看得起江夏?听说,她们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
发现群众的力量超乎自己想象,侯芳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显得很生气,“你们别再说了,背后说人不好。何况夏夏还是我的好朋友。只要她现在过得幸福,康学斌同志肯定也会祝福夏夏的。”
侯芳说完,起身离开了。在她身后,女同志们熊熊的八卦之心哪能这么容易被扑灭。
“听侯芳这么一说,江夏好像跟康学斌之间有什么。”
“没你想的这么龌鹾吧?江夏现在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我可是听说江夏的丈夫结婚第二天就回部队去了,连回门都是她自己回去的。丈夫不在家,她又长得这么招人……”
此时的江夏正在整理之前库管留下来的烂摊子,数据资料乱七八糟的,她花了半天时间才弄好。
虽然不知道这个工作会做多久,她还是习惯做事就要做好,不然就不做。
库管有独立的办公室,隔壁就是库房,她管理的是成品库,熟悉了产品就会很轻松。
“江夏,这是今天的入库单,东西还在门口,你去数数?”一个年轻的男人敲了敲门,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完他的脸变得绯红。
第一次跟这么漂亮的女同志说话,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江夏看着同手同脚走出去的同事,心里有些好笑。
仔仔细细将入库的东西都数了一遍,江夏这才在入库单上签字。
看她工作认真,年轻的男人也就不那么紧张,一边将货品按照江夏的要求摆放好,一边说起了闲话,“江夏,你可真是负责。以前的库管都是坐在办公室打毛线,直接让我们放进去完事。有时候数对不上,还怪我们入库入少了。”
江夏笑了笑,“你放心,我们日清日结,保管不会出错。”
不到一天的时间,已婚妇女江夏跟造纸厂厂长儿子的绯闻便在罐头厂扩散开来。
江夏守着自己的库房,根本不知道外面是怎么编排她的。到了下班的点,她骑上自行车就去学校接人。说好的要接送阿阮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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