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见到胡璃裙后已然渗出一片血红,顿时头脑发懵,方寸大乱。随即也追了出去。
拂月殿内。
鹤儿跪在地上,双目发直。“孙婴颜式”叙述虽然夸大其词,但总不离事实,她确实在不久前杀死了一条原本顽强的小生命,她同样不能原谅自己。
赵恒面色阴郁:“梅鹤儿,你可还有话说?”
她只摇了摇头,身后跪着的小蛋子已然急出了哭腔,低语道:“娘娘,您倒是替自个儿说句话啊!”她依旧没有说话。
贵妃娘娘道:“官家,既然婳婕妤自己都认了,无论是无心之失还是蓄意妄为,结果如是已不容回转,直接发落吧!”
赵恒长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给胡璃一个交代,于是心一横喊道:“来人啊——”
与此同时,只听殿外宫人喊道:“淑妃娘娘驾到——”谢宁漪走了进来向赵恒行了礼后说道:“官家,臣妾来迟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鹤儿,又道:“请官家三思,婳婕妤虽个性直率,却是个懂得分寸之人,臣妾不相信……”话说到一半,竟“啊啾”,“啊啾”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直到用手帕掩住口鼻才停下,立即道:“官家恕罪,臣妾失态了。”
“染了风寒?”他问。
她摇了摇头:“并非臣妾受寒,而是这拂月殿内似乎飘着一股异香。”
赵恒“哦?”了一声问道:“异香?”
“臣妾自幼对香敏感,有轻微气味便会喷嚏连连,不会有错的,而且此香气似乎,不善。”
孙婴颜看了眼谢宁漪,顿时惶恐不安起来。
赵恒似乎看到一线生机,便叫来胡璃的的贴身婢女芷儿,问她近来拂月殿可有什么带有香味的可疑物品。芷儿反应很快,立刻就想到了,于是进入内阁从胡璃的头下换出了香枕捧到了赵恒面前。
谢宁漪掩紧口鼻,闷声道:“应该就是这东西。”
赵恒示意郑太医察看:“你来看看这是什么香?”
郑太医接过香枕凑近鼻下仔细嗅着,良久才有了结果:“回官家,这香枕是由多种药材长期熏浸而成,各种药材气味掺杂混合,因而形成了这奇特的香气。”
赵恒不耐烦道:“朕没问你它何物,这东西对人可有害?”
“是的,里面有一味药材是麝香,可促孕妇落胎,其气味被其他药材所掩盖,若不是极其熟悉药材的人则难以辨别。”
谢宁漪道:“看来这东西才是促使胡昭仪落胎的罪魁祸首,婳婕妤只是不幸做了它的替身。”
赵恒大发雷霆,咆哮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芷儿吓得应声跪地:“回,回官家,是孙婉容……”
孙婴颜已经面如土色,直直跪到了地上,她无从否认,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笨,竟主动跳入她结好的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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