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鹤儿也被送回睿思殿,带入一间上等厢房内。潘忠良走前说需要请示官家及贵妃,才能为她定下寝宫,因此需要她在此暂住几日。她不禁失笑,金雕玉砌的宫殿又能如何,能安置她的人,却装不下她的心。
真不知他这样做究竟为何?他一招手,多少女人趋之若鹜,还会缺她一个吗?或者说收集各色女人入后宫是他的乐趣所在?
心情愁闷,挖洞倒是一件利于发泄的的好途径。因此她比平时更拼命,俨然像一个亡命之徒,她在和时间竞赛。成,则生;不成,则死。
同一片天空下,心中抑郁难消的还有一个人——潘忠良。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苦心设下的圈套,没困住梅鹤儿,却牵扯到了贤妃,难不成这贱坯子会下巫术不成?
当时审问她时,从她的反应可以看得出,她与那首领绝对有情,只无奈官家对她有意,贵妃娘娘又好卖人情,她才逃过一劫。一次他从首领房中发现一本手抄的诗集,于是心生妙计,让下人放出他途中出逃的风声后,又找个善于模仿字迹人写了一封信送去,本来天衣无缝,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回想起不久前,官家不假思索就将她的封号说了出来,为此他不禁暗叹一声,显然官家暗地里没少动心思,这样一来,他的路就难走了,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这三天里,鹤儿夜晚挖洞,白天大睡,这种日子倒是舒坦很多。她依旧穿着宫女服,他们送来的新衣她未触及半下,对于那些一反常态主动献媚的宫女,她可以淡然到将她们忽略。到了第四天,酉时左右有个公公来传话:“恭喜婕妤娘娘,卧琼殿已布置妥当,请娘娘移驾。”
鹤儿不禁皱眉,以后挖洞可就不方便了:“离这儿远吗?”
“娘娘不必忧心,小人已备好轻辇,不会让您受累。”
看来不会很近,鹤儿登上轻辇,一路惆怅。果然不近,却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远。
一进门,那公公一声喊:“婕妤娘娘到——”,下人们从各处聚拢过来,跪在一处:“婕妤娘娘万福金安——”
四奴四婢中鹤儿忽觉一个身形熟悉,走下轻辇于是去拉起她,一看之下不由得喜出望外,果然是霁云。
公公问是否还有其他吩咐,鹤儿道:你下去吧。他便带着人回去复命了。
鹤儿拉着霁云在院内逛了逛,卧琼殿不大,却格外雅致清幽,院内两株天女花正开得灿烂,冰清淡雅,一阵微风徐来,其芳香沁人心脾,花瓣飘零纷扬,果真宛如天女散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等人从凝和殿被调回六尚局,昨儿个有公公来选人说是来服侍娘娘,奴婢闻听便第一个请愿过来。”霁云道。
鹤儿闻言点头,忽然想起其他人,便问霁云怎么不见他们。“娘娘未言免礼,他们哪敢起身?”
鹤儿这才恍悟:“呀,我给忘了,快去叫他们起来。”霁云把他们叫过来后,鹤儿道:“你们都各自忙去吧。”她也该回去补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