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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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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想到上官府惨遭灭门之祸的那个冷雨夜,上官小姐满脸泪痕,她内心深处恐惧再次被放大,她紧了紧南宫澈给的狐毛绒被。

    燕锋看着渐渐被考得焦香的野兔,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上官小姐,别伤心了!虽然你父母遇害,但是你还有我们呢啊!一会儿烤好了,我给你掰个兔腿。”

    听到燕锋地安慰,上官小姐脸上凝着一丝浅笑,用力擦去眼角的泪水。

    南宫澈沉吟片刻,继而问:“上官小姐,在下有个冒昧的问题想要请教!”

    “澈公子请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小女知道定当言无不尽!”

    上官小姐脸上蒙上了一层娇羞,略显局促地看着南宫澈。

    南宫澈清越地问:“上官小姐,上官映波本是你的芳名对不对?那你可知道现在的‘上官映波’原名叫什么吗?

    “小女现在名为上官悦然,以前我确实叫上官映波。至于现在宫中的那个上官娘娘以前叫什么我不大确定,只是家里来的那个和尚叫她懿宁。”

    上官悦然脸上难掩尴尬,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被别人顶替,而自己亲生父亲居然还对此没有异议。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悲,让她觉得在众人前颜面尽失:“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名讳还是她的闺名小字,我想她应该来自大户人家,即便是小字亦是有迹可循的!”

    南宫澈见上官悦然虽然性情怯弱了些,但还算比较聪明,给自己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这样他便可根据这个名字去查找宫中关于上官一族族谱的记挡。

    燕锋此时已经将野兔炙烤的分外焦香,一阵阵惹人垂涎的香气从那烤兔的身上发散出来。

    他用匕首割了一个兔子腿递给了上官悦然:“悦然姑娘,哭了几天也费了不少体力,来,多吃点!也好有力气哭不是!”

    说罢,他便一脸贱笑地将手中的兔子腿塞到了上官悦然的手中。

    上官悦然不禁尴尬一笑:“这几日让燕少侠见笑了,我以后不会再哭了,我要为我的父母报仇雪恨,让上官映波血债血偿!”

    姜璇看到上官悦然一脸忧愤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心疼这个女子,她从出生便被夺去了本应属于她的一切,如今又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成了孤独飘零的孤女。

    这不由让姜璇想到了自己,自己便是一个孤儿,后被南宫暗影府收留,所以看着眼前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叫她怎能不伤怀。

    她将自己的酒囊递给了上官悦然:“喝点暖暖身子,你的仇,澈公子和皇上一定会为你报的!”

    上官悦然接了过去,猛地灌了一口,无比辛辣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得以呼吸的咽喉在哪,也让她知道这蚀骨之恨埋在哪。

    南宫澈见上光悦然情绪渐渐稳定,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因为上官悦然虽然相貌不甚出众,但也算娇美温柔,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竟有几分像顾沛蕖。

    这些天,南宫澈才确切的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柔肠百转却分外甜蜜。

    他好想即刻就奔回锦陵,这样就可以快一点见到她。

    燕锋见南宫澈对着火堆发呆,他将另一个稍大一些的兔腿割了下来递给了他。

    南宫澈接了过来又递给了姜璇:“你多吃点,明日我们再往前赶赶路就会找到客栈了,到时候你和上官姑娘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奔回锦陵。”

    上官悦然见南宫澈对姜璇格外照顾,便怯怯地问:“姑娘,你可是南宫夫人?”

    姜璇接过兔肉,咬了一口,哀怨地说:“托上官映波的福,我还真做了几天南宫夫人。不过,只是几天而已。我是澈公子的属下,我叫姜璇。哈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

    上官悦然微微一怔,继而腼腆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南宫澈自然知道姜璇的失意,可是自己对她真的没有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兄弟之义。

    他独自割了一块兔肉,拿过酒囊喝了一口酒。

    一口酒一口肉,虽然风餐露宿,但也还算惬意。

    此时,月上中天,一层层光华倾泄了下来。燕锋等人酒足饭饱不禁都有了困意,姜璇和上官悦然都进了马车里睡下了。

    唯独燕锋和南宫澈还守着火堆,将捡拾的干柴添进火堆里,这火不能灭,否则夜里难免有狼出没。

    南宫澈复又将白玉笛子拿在了手,他轻轻地抚摸着上面打的精巧的璎珞。

    燕锋实在看不过,嗔怒道:“公子,你为何会喜欢那傅公子?锦陵美女如云,只要你喜欢,还不是任由你求娶。为何偏偏要喜欢一个男子!”

    南宫澈被燕锋的一言惊得目瞪口呆,原来燕锋一直都认为顾沛蕖是个男子,怪不得他总是对这‘傅公子’颇多微词。

    他不予骗燕锋,但又不想挑明,便无奈地摇摇头,装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可明白?”

    燕锋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不明白,我就知道那傅公子若是女人便是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但是他是男子,怎么看都是个阴柔的断袖!”

    南宫澈微微一笑,将玉笛放在了贴近自己心口的位置,便将剩下的干柴都扔进了火堆里。

    燕锋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公子,属下有句话不吐不快!”

    “那就说!”

    燕锋清了清嗓子,一本端正地说:“大公子至今未娶是因为难以忘怀旧人,您说您这算怎么回事?明明就没有结果,何必苦苦执着呢?”

    他的一语在南宫澈的心中激起千层浪,因为这一直是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的,她与自己之间到底会不会有结果?

    如今自己离开锦陵已经这么久了,而宇文焕卿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宇文焕卿相较于自己来说无疑更加英俊、更加优秀、更有魄力,而且他还是站在权力塔尖的九五之尊。

    顾沛蕖爱自己是出于对后宫的厌倦还是出于对自己的真情,这是南宫澈一直拿捏不定的。

    想到这他脸上难掩愁思,他拢了拢衣衫不愿多谈,拄着月影剑闭目小憩。

    燕锋见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简直就是自讨没趣,便也不再言语。他看顾着火堆里的火,让其烧得更加旺盛,这样火堆旁的公子就不会冷,而火堆旁车里的两位姑娘也会暖和些许。

    燕锋想到这很是得意,他为自己喜欢女子,愿意照顾女子的正确做法感到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公子的影响,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过了许久,燕锋靠着马车的轱辘睡得踏实,郊外四下寂静的只剩下了火堆里蹦出的火星子地哔剥声。

    半梦半醒间,南宫澈发现隐隐有树枝折断地轻微之声,他警觉的睁开眼睛,因为他断定——一定有敌人在附近。

    他用月影剑敲醒了燕锋,燕锋睡眼惺忪却见南宫澈示意自己周围有异动,燕锋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觉。

    忽而,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小心地摸了过来,他们举着利刀向南宫澈砍来。

    南宫澈轻轻一回手便祭出了月影剑,一道冷凛的月光在那黑衣人身上划过,登时化作了一道绚丽的血色。

    燕锋亦开始与其他黑衣人打了起来,寒冷地冬夜,刀兵相碰,自是格外的响亮。

    这车外的打斗声早已惊醒了在车内的姜璇和上官悦然。

    上官悦然的脸苍白无血色,她颤抖地说:“姜姑娘,他们是来杀我的吧?我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不会动了!”

    “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看来他们是狗急跳墙了,生怕你活着进了锦陵,不过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会护你周全的。”

    姜璇将上官悦然搂在怀中,抽出了放在一旁的宝剑。

    不多久,一柄利剑从马车华盖上刺了进来,姜璇将上官悦然推出了马车外,大声喊:“燕锋,保护好她!”

    说着她自己便冲出了车盖,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燕锋将上官悦然护在身后,打着对面的黑衣蒙面之人,这些人武功平平却都是不怕死的货色,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前冲。

    南宫澈上好寒羽箭数箭齐发,犹如数道蓝色的冷光,自是箭箭索命,数个黑衣人应声而倒。

    忽而,一个身穿葛色衣服蒙面的男子直奔南宫澈而来,那人用的是金丝银环大刀,一柄大刀耍得力道尤为深厚。

    那男子先发制人,伴随着金丝银环大刀杀气颇浓的环环响音,带着凛冽寒气逼向南宫澈。南宫澈只是向其左侧轻闪,以剑挡刀,将对方之力弹空,夺其声势。

    南宫澈见此人内力不深却气力霸道,他稳住心神,知道只能以巧取胜,所以他将手中的月影剑舞得似千转百回,静止的空气被剑气所迫,化为厉风吹向那男子。

    加之南宫澈巧施轻功,轻轻一跃便腾空而起,将寒羽箭对准了那男子。

    双管齐下,便见那男子右肩膀已然中了一箭,因为南宫澈要留活口才未伤他要害。

    他飞身下来将剑抵住那男子的喉管,飞起一脚向男子的提着那柄大刀手用力踢了过去。只见男子的刀受到外力震动竟然滑落手掌。

    南宫澈将男子的面纱挑落,只见是一个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看上去精神矍铄,一双无比寒凉的眼睛切切地盯着南宫澈,他剑眉微蹙,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地。

    此人的脸南宫澈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认得,此人便是那夜屠杀上官翼满门的那个和尚。

    那和尚眼睛落在南宫澈衣领上绣着的南宫暗影府徽章,他一阵错愕,他忽而扬天大笑,似要笑出了眼泪。

    如此怪异的举止到让南宫澈十分的纳罕,不成想那和尚居然摇着头说:“怪不得,我落在你的手里也不亏,谁叫你是南宫暗影府的人呢!报个名讳,让老衲死得明白些!”

    南宫澈见他识得南宫暗影府的徽章图腾,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此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在下南宫澈,敢为前辈何以在屠戮了上官家满门之后,又对我等穷追不舍?”

    和尚剑眉蹙得更紧,眼光中满是惊诧:“南宫澈?你是南宫疏影和千白门的儿子?”

    南宫澈见此人居然说出了父母亲的名讳,对此人的来历越发的好奇:“没错,您口中的南宫疏影和千白门正是在下的家严家慈,不知阁下是何许人?难道认识在下的父母么?”

    那和尚眼中蓄着丝丝哀婉,似在感慨往事不可追寻:“不成想你都这么大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所谓英雄出少年,事到如今,你要杀便杀吧!”

    南宫澈回头见周围的黑衣人大半都被斩杀,心中自然更有底气:“前辈,何必冒充我父母的故人诓骗于我,如此求生只会令人不齿。”

    “冒充?呵!我与你父母相熟时,还没有你呢?你兄长南宫清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不齿于我,我还不齿于和你这种不思报父母的大仇的不孝子交谈呢!你想杀便杀,与我废什么话?”

    和尚显然不为所动,反而暴跳如雷的指责南宫澈为不孝不悌之人,然而他的话却在南宫澈心中留下了疑影。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父母死于战乱,是战死的,当年叛乱之人已死,我还要向谁报仇?”

    南宫澈清冷的眼光扫过这个信口雌黄的和尚,他隐隐觉得此人阴险狠毒,似有意挑拨自己进而求得一条生路。

    和尚不怒反而笑得越发凄厉,他的笑声充满的讽刺,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南宫疏影蠢,没想到他的儿子更蠢,一个被顾玉章出卖送了死,一个被宇文浩辰的儿子利用的团团转,真是可悲啊!”

    南宫澈听到此言不禁有些颤栗,此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轻轻一语将自己父亲之死归结给了顾玉章,将自己效忠皇上归结为被利用。

    南宫澈将手中的剑滑向了他的脖颈,轻轻一动,旋即便有血流出,这是他对这男子的警告:“大胆狂徒口出狂言,居然对成祖皇帝不敬,还污蔑英穆顾王府,你别以为你信口雌黄就可以从我手里逃出去!”

    男子忧愤地回击道:“一对狼狈为奸的乱臣贼子还配称皇称王?那宇文浩辰杀兄夺妻,篡夺皇位,那顾玉章助纣为虐屠戮两族,还害死了你的父母!你居然还对这样的人甚是恭敬,恐怕南宫疏影这些年是死不瞑目啊!”

    南宫澈被这句内容丰富的话彻底说懵了,他委实不知道这和尚哪来的如此荒谬之言,但是他的眼神坚定,言语陈恳,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忽而,两个黑衣人奔南宫澈而来,燕锋大声喊道:“公子小心!”

    南宫澈一回身将其中一人击毙,而此时,那男子拿出烟雾丸用力地摔在了地上,登时烟雾缭绕四起,掩藏住了他们逃走的路。

    燕锋快步走了过来,大声的询问:“公子,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没杀了那和尚,还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我这就去追他们!”

    南宫澈回神,无奈地说:“穷寇莫追,夜里漆黑,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在附近,冒然追击太危险了。方才,我想抓活口,而且那和尚似乎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甚至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燕锋彻底被南宫澈所说的话给弄糊涂了,这世界上还有南宫暗影府不知道,未听说过的事情么?

    南宫澈转过身看到姜璇护着上官悦然站在马车旁,见二人无事,他才放下心来:“燕锋,你将附近再搜一遍,看看这群人是否留下什么物证,我将这些死了的黑衣人处理下!”

    说罢,他便径自去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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