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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廷芳骑着摩托狼狈的回到了医院,她想先去看看白老爹和白雪的情况,刚刚停好车,老远就看见住院部大门口有两个同事增加了执勤哨位。
祝培山见武廷芳蓬头垢发,全身有如经历万里长.征的跋涉一般狼狈,大吃一惊,上前道:“你怎么这幅模样,有没有受伤?”
武廷芳大步流星,直接冲向医院里:“别管我,医院里怎么样?”
祝培山道:“医院很安全,没有人来过。”
武廷芳还是不放心,咚咚咚,警用皮鞋敲得地板直响,走到0病房,狼藉一片的地面和空空如也的房间让她大吃一惊。
“这是怎回事,人呢?”
武廷芳变成了怒目金刚直斥祝培山,祝培山也急了:“我们来的时候检查过,没事啊,之后我们一直守在大门口,绝对没有一个人进来的!”
这时候值晚班的清洁工阿姨推着清洁车过来了,到0门口停下,拿起扫把就进去了。
“阿姨,请问这个病房的人呢?床的白老爹呢?”武廷芳道。
清洁阿姨看武廷芳狼狈得甚至有些惨烈的样子,吓了一跳。
“别害怕阿姨,我们是警察。”祝培山安慰道。
清洁阿姨看了她们的警服,这才道:“好像是病人突然缺氧休克,在急救室抢救呢!”
武廷芳立刻往急救室跑过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急救室外,好多人都在。
武廷芳巡视一圈,发现了杜小美的身影,她记得这女孩和姬无命走的比较近,于是问道:“白老爹怎么样?”
杜小美提防地看着这鼻青脸肿的女警察,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姬少爷人呢?”
武廷芳总是被这个问题刺激得不行,急道:“他在监狱里关着。你先告诉我,白老爹怎么回事?”
杜小美一听,这还了得,上前质问道:“你说什么?在监狱,是不是?”
“是。”武廷芳也没办法,只好承认。
“你这个女人怎么还白不分啊!”
杜小美是真急了:“姬少爷明明是为民除害的英雄,你怎么不去住那些欺负老人家的坏人,却把拼命救人甚至救了你的人给关到监牢里去?你说,为什么?”
杜小美一个疏忽,差点搞砸了姬少爷交代的事情,一切都怨眼前这个穿着制服的女人把姬少爷带走了,居然还关在监狱,杜小美把心里的火气全都撒在了她身上。
几个不明所以的群众听了这话,对这两个实习警察指指点点起来,是啊,人民公仆怎么能这样,那小伙子人好的真是没话说啊,怎么能被抓起来呢?
祝培山拉住杜小美前劝道:“这位小姐,事情不是这样的,你……”
“干什么,还想打人吗?警察就可以颠倒黑白抓人,警察就可乱打人,警察有什么了不起?”
祝培山也被杜小美一顿狂喷,委屈得跟个什么似的,一句:“不可理喻。”脱口而出。
这话就像是火柴点燃了炮仗,杜小美哪里肯罢休,揪着祝培山胸前的衣服骂道:“你说什么,不可理喻?你说我不可理喻?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们乱抓人还有理了啊,你们穿这身衣服是干嘛的?你对得起你对这身衣服发的誓吗,你对得起你头顶的国徽,对得起警察这两个字吗!”
杜小美气的满脸绯红,两只大眼睛水汪汪,清冽的泪珠儿不住的滚落。
祝培山好像是死耗子堵在喉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本来很生气,望着杜小美那愤怒却挂着泪水的脸庞,心里忽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病友们纷纷指责警察不该这样说话,更不该抓错人。
武廷芳心里那个委屈啊,心道:“我也不是有心的啊,谁知道林国栋那个败类怎么会突然横插一脚进来。”
出来锻炼两三年了,伍廷芳第一次感觉到真委屈,她心里在交战,要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只要自己打给爸爸,姬无命的事,立刻能解决,可是自己离家出走的时候说的豪言壮语又让她吃吃做不了决定。
祝培山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摸到兜里有纸巾,赶紧摸出来递到杜小美面前,杜小美愤怒地打开他的手。
武廷芳不再迟疑,打就打吧,为了姬少爷,什么也顾不得了,手伸进兜里摸手机,她忽然想起那张内存卡,姬无命一定留了什么东西给自己,心里立马雪亮一片。
接过祝培山手中的纸巾,上前递给杜小美,真诚道:“杜小姐,真对不起,姬少爷的事的确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不过我的确不是存心的,我发誓,我一定会尽快把他救出来,很快,你放心好了。现在你告诉我,白老爹究竟怎么回事?”
杜小美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怒气发泄过后也趋于理性,白了一眼武廷芳道:“白老爹是输液药水完了之后空气过多进入血管,引发的缺氧休克,幸亏发现的及时,问题不大。”
说着,杜小美变了变声音道:“小羽这家伙也是,明明叮嘱他好好看着的,这倒好,两姐弟一个人影都不见了,真是。”
两姐弟都不见?
武廷芳脑子又是嗡的一炸,立刻问祝培山道:“白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