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咔嚓!”
两马高速相撞,轰然倒地之际,长枪也扎进了付宜成的头颅,马在抽搐,付宜成头顶枪身也是抽搐不止……
这时,刘祚晨也长长叹了一口气,勿论如何,付宜成也算是一条汉子,以他的性命得以让陈胜抓住机会逃过了一命。
……
至此,霍州目前来说已经成为了陈康的囊中之物。
由此,也给刘祚晨从直观上,上了生动的一课——人海战役!
冷兵器时代,手中器具基本相似,战略战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人多欺负人少也就注定了结局。
虽说,两方人马皆是伤亡惨重,可刘祚晨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则是权位相争,绝大部分人都充当了助纣为虐的角色,从而让更多人死于战乱让他无法接受,二则是,倘若他与老子刘尚武受到更多军力剿杀,那时如何是好的忧心而让他难以自抑地烦躁。
“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仰躺到阁楼的地板上,轻轻合上了双眼。
没敢再回到陈家老宅为老太太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眼见得陈康得胜,打扫战场势必会清扫到城头的翁楼之中,趁着霍州城乱成了一锅粥,慌不迭地又藏身在了这没人居住的阁楼里。
不对!那阉人那里去了?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刘祚晨这才察觉到异常。
以他的修为,五天的时间,应该没有大碍了,为何,陈胜受此危难竟然不见其身影?他还在霍州城?转动着念头摇了摇头,再有天大的本事,孤家寡人一个还能逃出人山人海?
嗯!夜里潜近陈胜曾经的寓所一看究竟!打定主意,从身边的包裹之中拿出一只烧鸡,拽下一条鸡腿,边啃边想:非常时期,食物可是不敢懈怠……
是夜。
白日的血腥味略有暗淡,仍然让野猫家狗惊惧不已,除了被风刮动的树叶“沙沙”作响之外,人声更是不可闻。
寓所之中,昏暗地烛火,犹如茔地里恍惚的鬼火。
还真有人!趴在院里墙根下,暗道一声的刘祚晨更是诧异了,敢于点着烛火,自然是不怕有人前来捉拿,这阉人竟有这般大的胆量,确实令人始料不及。
“孙公公……,你这样很难让小的回去复命。”
良久,传来那阉人的公鸭嗓,一改往日尖酸刻薄的味道,竟然很有落寞之感:“无碍,就说本家有恙在身……,明日自当登门……拜谢!”
是谁?陈康派人前来相邀?努着嘴沉思者,刘祚晨是满头雾水。
想来,霍州城的官老爷们自然此时个个颤颤兢兢,哪个也不知他陈康有何打算,是被斩首还是饶得性命都是未知,哪个还敢于同这阉人过往甚密,那必然是活的不耐烦了,他陈康反的就是朝廷,朝廷官员还不就是下酒小菜?
定然是他陈康了!可他们何时有了交际?想着从来到霍州城,这俩货从中充当的角色,有些相像却又自觉的不太可能。为这阉人接风洗尘的酒宴上,那份表情应该绝难演的那般生动形象。
可是,除了陈康,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