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嗫嗫嚅嚅着偷眼瞄了一眼皇上的神色,赵鹏飞窘的满脸通红,“这个……这个……,臣愚钝,还请圣上示下。”
“说说你的看法,偌大一座御书房只有君臣二人,无妨无妨!”陈擎笑了,这样的臣子虽说有些无能,但起码不会为他自己添乱,就这一点,就让他甚是心安。他自认为,以自己的睿智,大安泰江山以及民众稳操于手,一班臣子只管低头拉车,根本就无需抬头看路。
迟疑着,眼见得皇上一瞬不瞬地望向自己的赵鹏飞,使劲咽了一口吐沫,定下心神道:“臣,想不明白,霍州乃一国之州兵力自是盈足,为何……,为何刘侍郎还要请求增援?更是想不明白,霍州向来还算太平,自治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难道,叛逆作祟?”
想要听听你老小子的看法,竟然连番提问于朕!真事岂有此理!陈擎腹诽着微微一皱眉头复又展开,难得心情愉悦讲来让他心里清楚一些未尝不可。
“霍州,在严玉成多年治理之下,表象看似一派祥和,其实不然!”说着,微微摇晃着脑袋的陈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意味,“想来,其父随先皇征战经年,朕也甚是不忍心惩治于他,虽然,他贪赃枉法荼毒生灵惹得民众敢怒不敢言。”
说完,陈擎沉思起来。
其实,还有一点他未曾表露,两位亲王叛逃在外,势必拉拢志同道合之辈对抗朝廷,被不法官家压制日久的民众倘若得到他们的些微好处,难免感恩戴德。
举国上下一盘散沙,形不成同仇敌忾地气势将乱臣罪子绳之以法,反过来,对大安泰地长治久安势必造成深远影响,动荡不安异心分起,是他陈擎不愿意更是无法容忍之事。
因此,安抚民众不论是从哪一种角度来考虑,即便是被世人指为刻意拉拢,陈擎也认为理应善待他们。
良久,抬起头的陈擎语态轻缓,“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有心想要说是明白了,可又怕皇上追问明白了什么。赵鹏飞微微一怔,“……有些明白了,还有一点,还请圣上为愚臣解惑。”
有些恼怒于这厮真事榆木疙瘩一块!还看不出,朕对严玉成一帮霍州官员欺上瞒下之举有心惩戒?就看不出,霍州在严玉成经年操守之下,已是混沌一片?难不成,你老小子幻想着霍州主将此时肯偏袒着刘祚晨,敢于同严玉成针芒相对不成?
任何人心中对待事物都有一个底线,即便是随着所需求有所拉升也是必须有一个底线不是?两位亲王未曾叛逃离京之前,或许他陈擎可以容忍臣子们在远离京都之地且行不轨,可是大安泰在存在了乱臣罪子事实的基础上,他就要防微杜渐地整治一番地方朝政了。
恐怕更多的臣子免得与他俩同流合污是其一,关键还是要为大安泰的将来打下坚实地基础才是重中之重!一群只知贪赃枉法逍遥快活地官老爷,定然不能让大安泰千秋万代,他陈擎毋庸置疑!
暗暗地吐了一口浊气,陈擎闷声道:“说来听听,还有何处不甚明白?”
“圣上,……那太平公主久住霍州,愚臣以为完全能够起到定海神针之效,派援军前往霍州,是否是刘侍郎危言耸听了?”
话一出口,赵鹏飞便暗暗叫苦不迭,因为,他眼见得皇上眉梢骤然扬起,脸上也恨恨地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