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得敲打敲打那嚣张的小子一遭,免得让他认为霍州都是一帮缩头乌龟!”看着一帮下属慌不迭地走远,严玉成缓缓说道。
对于表弟的话,袁毅颇为鄙视,瞥了一下嘴,说道:“你这人就是这样!一招闷棍就天下无敌了?我可是听说了,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不是一只好鸟!京都府尹是他下的毒手,国戚李子钦爷俩更是在其手下屡屡受挫,就连靖亲王都在其手下吃了瘪……,依我看……小心从事为妙!”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传言谁知是真是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不是我严玉成的处事风格,是龙是虎总得斗上一场才见分晓。哪年从皇城派来的官员不是趾高气昂?还不是几个回合下来便像面人一般爱怎么**就怎么**。
虽说知府区区正四品官衔,栽在其手下的二品大员都有几位,何况是工部正三品官衔。
敲闷棍,是一试真伪的“试金石”,百试不爽从未失手玩砸过一次,偏偏这次还就一脚踢到了铁板上?严玉成不相信事情这般凑巧,更不相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从小为非作歹,本应该受到惩处的次数多了去了,还有人能治得了?他相信,在霍州地面上,能治得了他严玉成之人,没有!
想着,瞥了一眼袁毅,手扶额头独自思量起来。
斗上一斗完全有必要,刘祚晨这小子被传言心狠手辣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可无论如何也设想不出,他一个毛头小子有那么大能耐!或许在京都城,被皇上怂恿庇护着也未可知。
要不然,为何屡屡做祸都未曾受到惩戒?瘪了下嘴巴,严玉成暗自咕唸着:是了!定然是他受皇上宠溺而肆无忌惮。
想起在公堂上,刘祚晨乖戾地要捏碎他严玉成的脖子,不由得气息也粗了起来,已经记不得多少年之前便没人敢于这般嚣张地对他使以颜色了,记得曾经有一位书香门第的才子强出头,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手指着他鼻子“搬弄是非”!还不是他让随从一根根扳断了那才子的手指?
想要捏碎老子的脖子?那也得看你刘祚晨的手指够不够硬!
“真要动手?”
问着话的袁毅瞪大了双眼,心说,朝廷那边风声不妙,可是得与眼前这个疯子尽量划清界限,倘若那刘祚晨真像传言那般难斗又被皇上宠溺着,跟着表弟淌浑水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者说,那刘祚晨真要是绣花枕头,在京都城那狼窝里还能混的风生水起?诸多身份在身不至于丧命,也必然难以立足。
对于表哥的问话,严玉成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那笑意在袁毅眼中,已然将他内心的想法暴漏无疑。
隐身在墙角阴暗处将棍子别在身后,偷窥着目标将近时,就是他严玉成这幅神情,紧张之余暗自窃喜。
“还得跟你商议个事情?”
“何事?表情这般庄重。”严玉成敛去笑意,皱眉斜眼看去。
“堤坝上的劳工,三年的赋役也有些过了,你看……是否适当给他们一点补偿?”
有点积蓄的民众,不愿到运河堤坝上服役,在表兄弟俩一番商议之下,皆是拿出了三倍于赋役时日的薪资,短短三年时间,这老哥俩以此便搜刮到几百万两雪花银,这时袁毅提出补偿那帮子穷鬼,朝廷发放下来的治理运河费用早已被一众官员瓜分,所剩无多自然要从各自腰包里掏,严玉成觉得他这提议,就是在拿刀子割肉,并且是从心窝子那里动刀的感觉。
“还没到那个地步,你慌什么?怕了?”
“感觉不妙!小心为是!”
“哼!”鼻子里轻哼一声,严玉成很是看不起袁毅此时的表现,拿银子那时两眼光芒四射,一个小小工部侍郎就将他吓得屁滚尿流,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在霍州,何事何时轮到老子唯唯诺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老子可不是兵大头,更不是什么酸溜溜之乎者也的文人墨客!
先敲上一记闷棍再说,倘若不见成效……,将不日之后朝廷发放下来的治理运河费用分摊一部分给他,还堵不住他刘祚晨的口舌?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严玉成相信,天底下就没有不吃腥的猫!
用右手指轻轻交替敲击着书案,双眼已然眯成了一条缝,当务之际是赶紧部署给他刘祚晨以必要的惩戒,倘若打闷棍能将他打怕了,不是就不用分银子给他了?想着将要到手的银两又要多一个人分摊,严玉成整个心情就又郁闷了三分。
彼此双方打闷棍的想法不谋而合,皆是在精心筹划着,只能说,把戏人人会玩,各有巧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