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廷刻意风言,是两位亲王想要篡权夺位而让无辜之人受苦受难,更加坚定了他们的看法,于是,报名参军的年轻一代竟然是情绪特别高涨,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成为了他们目前唯一的信念。
“日他娘的!这帮无知之辈,替人卖命竟然还前仆后继!”
得到消息的刘尚志,恨恨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起,徒自咕唸着:人命是你们的,茶杯可是刘家所有,不值得为你们这帮白丁平白损毁!说着,放下手臂瞥了一眼茶杯,轻轻放于茶几上。
看着他一副老顽童的神情,刘祚晨忍俊不禁,暴躁如他此时竟能忍住心性来看,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的问题很多。
“听说,皇上任您为西南边陲的主帅已成定局……”
“嗯!顶多再有半月就得离京赴任交接!”面显忧虑的刘尚志轻声说着,霍然起身,“走,陪我到屋外站站。”说着,不容刘祚晨作答,便当先向屋外走去。
刘祚晨知道他有心事,却也无法出言开导,就那么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良久,刘尚志仰起脸长叹一口气,问道:“以你目前的实力,可以屯养多少私兵?”
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屯养私兵!?那可是皇上绝对无法容忍之事,倘若事情败露,满门抄斩自然不在话下。如是想着,刘祚晨不由得有些为难,不是没有想过更不是未曾实施,就目前而言,他所屯养的大约三千人手皆是分散开来,由此也是让他苦恼不已,管理是一个问题,担心事情败露才是重中之重。
“别以为伯父我不知,你那点兵力自保都成问题。”说着,刘尚志又是一声粗气喘出来,“陈擎皇上的心机之深,你小子应该是领教过,我们刘家何德何能会有两位边关主帅?想来,他必有用意!就目前京都城的防御大换血的情况来看,只待剿灭两位亲王或是打到他俩全无还手之力之后,我们刘家为他效命的使命也就告一段落,谁敢确保,不会像对待他两位至亲一样,大下杀手!?”
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样的说法,正与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倘若真是这样,屯养私兵自保还真的迫在眉睫。
“三伯,您有什么打算?”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毕竟,我们刘家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谋权篡位不是?”回过身的刘尚志,愁眉紧锁着又说道:“被人算计着,一旦危及生命还能伸长脖子任人宰割?哼!刘家人没有这样的孬种!”
未来的事情,是否会像预料的那样,伯侄俩都没有信心敢于打包票,防患于未然无异于铤而走险!这,很矛盾也很让人无法做出正确的抉择,往往这样贸然做出决定,未能得到预期的结果,倒是会提前授人以柄。
“是不是……有些早?”
“早?就怕晚了,什么也来不及!”
……
按照刘尚志的设想,庆亲王或许不至于挑起内乱,靖亲王却是绝对敢于尝试。打不着鹿,也不让鹿吃草!是他靖亲王的惯用手法。
被皇上满大安泰追杀,没有了拼命的力量,骚扰着不让他得到片刻安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由此,乱象纷呈,百姓不得安宁,各城守军也必然是疲于奔波劳苦。那么地方上的一些权贵富人如何自处?以充斥家丁的名义用以自保必然是愈演愈烈,起码也得等到叛军被剿灭,朝廷才有余力加以整治。
此时,应该就是屯养私兵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