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吴江如此说,刘祚晨轻轻咳了一声,从城门口向皇城内看了眼,“家父进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对于刘祚晨言不由衷的话,吴江不置可否。与张康对视一眼,微微撇了撇嘴刚好被回过身来的刘祚晨看在眼中,自知小心思被他俩看穿,不禁窘的满脸通红。
自觉得无地自容的刘祚晨,看到停在一旁的马车,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我到马车上坐一会,家父出得城门,记得喊我一声。”
“公子无须惆怅,如萱公主肯对你挥拳动脚,应该是心里有你的位置……”身后传来吴江有些释怀的话语,刘祚晨自知绝无揶揄之意,仍然令他感到如芒在背,那俩货在背后紧盯着毋庸置疑。
“嗯!”答应一声的刘祚晨慌不迭地钻进马车,羞红的脸他自己都觉得滚烫如火,心里说,真是糗大了!被人看穿心思过后不知这俩货如何调笑不说,对于自己竟是如此不堪也是茫然不知无措。暗暗嘀咕着,这是怎么了?明明在此前对这门亲事耿耿于怀日久,现如今却是七上八下一般全然没了主见。
记忆当中,对于两情相悦有所认识绝无经历,原本存于心中的排斥心理,被脑子里如萱公主的一颦一笑几乎挤得消匿与于无形,特别是她挥动拳头时的那份无助感,更是让他心里酸楚难耐。
苦恼不已的刘祚晨,双手搓弄着滚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徒劳地发觉心里已是乱麻一团!
是不是她正在伤心落泪?是不是她脸上已经不见了笑靥如花?
刘祚晨感觉,如萱公主整个人已经整整齐齐装在了他的心里,闭上眼睛就是她的身影,睁开眼睛也是飘荡在脑海当中。
不可救药了!心里大声嘀咕着的刘祚晨,摇着脑袋苦笑不已。
“大将军,公子在马车上歇息。”
听声音,刘祚晨知道是他老子已经出了皇城,慌忙掀开门帘钻出了马车。
“咦?怎么脸色这般红?是不是身体不舒适?”看到儿子一脸潮红,不知所以的刘尚武有些紧张刘祚晨的身体状况。
故作姿态的吴江满脸皆是笑意,“嚯!看来马车里真是暖和,这眨眼的时间便热得脸颊赤红,啧啧……”
“啊?这样。”刘尚武还不知马车里怎样?挡挡寒风也就罢了,怎么也不会像吴江说的那般暖和,看看刘祚晨郁闷地抿着嘴,再看看吴江和张康默契地眨着眼睛,心里已是了然,“也是,这马车也就适合女人坐坐,身如烈火的汉子看来还真是消受不起。”
“呃!……”瞠目结舌的刘祚晨,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脸红成啥样子,心里徒自想着,真的十分显眼?
“张康,快马加鞭到酒楼为老子准备好酒菜。他娘的,从昨儿个就光顾得高兴,喝了一肚子的酒这时还真是饿了。”刘尚武说着便翻身上了马。
刘祚晨知道老子说的高兴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老子刘尚武端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也是喜不自胜。
看着张康一人一马疾奔而去,刘祚晨策马赶到他老子身边,“父亲,您不坐马车?”
“切,那么热!老子可是消受不起。”侧过身子的刘尚武,压低声音又说道:“皇上说了,明年春天,择日让你和公主完婚。春节,若无意外的话,公主估计会随着一起到一趟海阳城。”
为何这般快?愕然不已的刘祚晨听了他老子的话,这是唯一的念头。
不疾不徐的一路回到酒楼,刘祚晨脑子里也逐渐清明过来。分析着所知的时局发展方向以及错综复杂的派系关系,刘祚晨很抵触这场具有政治目的的婚娶,这跟别人为自己划了一个圈,或者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路有何分别,这完全与刘祚晨崇尚的自由大相径庭。
即便是心中喜爱如萱公主,可如此被人左右摆弄还是让他心有芥蒂。
老爷子一直不看好这门亲事,这毋庸置疑。如何让彼此间相互待见,也是让刘祚晨心头苦恼不已。想着都无法面对老爷子,想着刘、李两家解不开的仇怨,想着如萱公主笑靥如花,刘祚晨已经脑子里像浆糊一般。
你喜欢的,我都要尝试着去喜欢!
刘祚晨记得,如萱公主这样说过,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希望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可我心里不喜欢的是否她也一样不喜欢呢?公主心里喜欢的,难道我也要随着喜欢?
此时的刘祚晨真的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