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牢不可破的壁垒。
事实确实如此,刘尚武若有意外,祚晨绝对可以不顾生死为其付出,或是想尽办法为其解围。王爷作为刘尚武的嫡系长者,倘若亦有意外,只是外围裙带关系的祚晨,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王爷需要如臂使指的驱使,而不是鞭长莫及的负累。
觑觎皇座无论是否属实,只是对于王爷的深沉,祚晨就相当的排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王爷对他关爱有加,但是通过一些细节就可以看出,那完全就是别有用心的对外示意,或是刻意的感情拉拢。这种表象化的语言和态度,祚晨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和祚晨自己和张有财一班人的心交,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祚晨装出如释重负的样子,长吁一口气,说道:“还以为会给赵尚书惹下麻烦,这样,孙儿就放心了。”
“你的麻烦,远远要比他赵鹏飞麻烦的多,还有心思顾及他人!?”王爷笑了,这个祚晨越看越是潜力无限,无论是胆识还是心机都有异于常人,通常这时间,不是都着急把自己屁股后的火灭了吗?
“爷爷,孙儿今天真是精疲力竭,回府的力气也没有了,您看……”
这哪里是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王爷暗暗想着。
不近人情的事情最是伤人心,自然不好就这么把祚晨撵出府去,王爷冲门外喊道:“陈达!安排刘…公子住下,让后厨做点吃的,尽早送过去。”
“谢谢爷爷关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也没好意思说。”祚晨又拿出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在王爷现在看来,竟是那么的可恶,全然没了往日感觉到的可爱。
……
草草吃过饭的祚晨,心事重重也没吃出饭菜的好赖,待得小厮端走残羹就吹灭了蜡烛,站在窗前端详良久,默默地计划着。暗室不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和盘托出,祚晨就是要通过今夜的计划,向王爷表明一种态度。
三更鼓响起,祚晨从调息状态警醒,细心的检查一遍身体状态,轻轻推开房门向后门走去。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身,祚晨毫不为意,跟着自己更好,省得自己还要和王爷多费口舌交代。
九尺高的墙头,借助墙边的矮树,祚晨轻易就翻上了墙头,有人守职的前、后门是不能走的,翻墙而过是最好的途径。
蹲在街角的张有财探头探脑,紧盯着王府的后门。
“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令绷紧神经的张有财迅速跳将起来。
“是我!”祚晨低声说道:“张叔!跟我来!”
二人一路默不作声,直到转到李子钦府邸后门处,张有财这才隐约猜到祚晨的计划,兴奋之余微微有些不安。
“张叔,您在府外接应我,一有风吹草动,随机应变。”
“公子,您身上的伤……”
“无碍!事不宜迟,助我进府。”
轻如狸猫似地跳下墙头,静静地听了一番动静,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祚晨轻巧的依靠稀疏的灌木,向前潜去。李府的后堂灯火通明,下人们小心翼翼地在屋外候着,脸上多有不耐。
远远的也听不到屋里说些什么,趴在墙角阴暗处的祚晨,暗暗有些焦急,这要是挺到天亮岂不是要无功而返了?正疑虑着,眼见得背着药箱的郎中走出屋外,身后正是李府管事。
郎中和管事紧走几步远离下人之后,停下脚步。
“王郎中,公子的伤势……”
“李管事,公子的伤势都是刀伤,看起来皮开肉绽,其实也无甚大碍。最近半月莫要大幅度动作,相信很快就会康复,您告诉尚书大人放心就是。”
二人拜别,管事就急匆匆地向一处阁楼走去。奢华的阁楼亮着昏暗的烛火,没有这里光亮,也没有下人们围着,估计是李子钦的寝楼。
你个老乌龟王八蛋,惹得老子提心吊胆心里不痛快,看我怎么为你火上浇油!祚晨恨恨地想着,佝偻着身子慢慢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