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张康心里一哆嗦,怎么公子一会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歪头看看其余的人,也是一脸错愕的模样,就没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堪,轻声问道:“有……事情做?”
“当然,目前大老虎我们不敢动,耍耍小耗子还是可以的。”笑嘻嘻地祚晨,在一帮老军伍出身的人看来,竟是那么的邪恶。
祚晨认为,李子钦背景确实有些深,不可盲目动手,再者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举措对付自己,呆在大将军府里他也奈何不了自己,所以也就不是太心急。可是对于京都府尹孙永泉,明显要对自己不利,还不拿他开刀?先把软柿子踩一脚,心里还是很高心的事。
“是这样的,既然判定那孙永泉到李子钦府里,最起码也是通风报信去了,我最痛恨这种自己没能力,又想假借别人之手为自己偿愿的小人,所以……”说着故意语气一顿,说道:“今晚打他的闷棍去。”
张有财用手摸了一把脸,想着,这是一个孩子应该想、应该做的事?这可是侵害朝廷命官,在京城是官阶不高,在地方上,五品官阶可是不低了。在公子的眼里,竟然成了小耗子!
没考虑张有财那么多,张康隐隐地有些兴奋,拍着小吴的肩膀,问道:“你抡棍子,还是我抡棍子?”
“你下手没轻没重的,这棍子谁敢让你去抡?你就有套麻袋得份!”小吴抖落张康放在肩膀上的手,撇着嘴不屑地模样,引得众人一通欢笑。
祚晨最是喜欢军人的这种热血情怀,感受到他们蠢蠢欲动的情绪,自己心里更是激动难耐。祚晨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是能够考验一个人乃至一只队伍的,不止是行动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应变能力。
“你们要怎样部署,是否可以说来听听?”祚晨饶有兴趣的问道。
其实,祚晨就是要对比一下,自己的行动方式和大脸盘教导的方式,有多大的不同。
“公子,打闷棍这种事情,不用太过于拘谨,确定好地点路径,就剩下抡棍子了。”张康笑着说道。
张有财几人附和着也是笑着,也没有表示不同意见。
摇摇头,祚晨说道:“不够细致,做任何事情也不可以草率马虎,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要对其他人的生命负责,就要制作详细的计划。不知道以前跟我父亲是不是这般草率,现在和我这样是肯定不行的。”
按照祚晨的说法,孙永泉在京都白天忙于公事,应酬肯定是在晚上,路径、地点是最好解决的问题,关键是如何不被人怀疑和抓住大将军府的把柄,而且能够安全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基于此,祚晨为他们制作了详细的计划。
五条七尺高的汉子,听着祚晨的计划点着头,震惊和敬佩之色越是溢于言表。
重新换过衣服的张有财一行五人,行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张康终是没有忍住,说:“你们给我个解释,公子是怎么想到的?怎么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可是对我们心绪又那么好,比大将军的心还要细致。”
众人没有一个人回答张康的问话,都在腹诽着,就你好奇?我还想找个人问问呢!
“切,都哑巴了!”张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去孙宅门口去盯着,我们在街这头候着。”张有财拽了一把张康。
“怎么是我?”张康更是没了好气。
“就你话多,我怕路人听见,坏了好事。”张有财停下脚步,看着张康。
张康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垂头丧气地向前走去,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已经在茶摊坐定的两人。
太阳,就像在山巅一不小心滚了下去,再也没了影儿。时间不长,天上就像是被人给慢慢蒙上一条破被子,一会时间就黑了下来。云彩,就似那黑色的棉花一样裸露在外,依靠仅有的一点余晖,泛着亮边儿。
小吴,匆匆地从街的另一头赶了过来,拉起蹲在树底下的张康,走到茶摊使了一个颜色。
张有财会意,等同伴付了茶资,远远地跟了上去。
“孙永泉从府衙直接就去了酒楼,我打听过了,李强也在。”小吴小声说着,低着头眼睛却谨慎的向四周扫视着。
“啊!公子心也太细了,连素未谋面的李强也能想的到。”张康又没有忍住,满是惊异地问。
还是没人回答张康的问话,都加快步伐奔向酒楼。众人心里都有一种感觉,虽然袭击朝廷命官是很危险的事情,但是不由自主地,感觉这次行动又十分踏实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