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祠堂,外面的门面看起来并不大,其实里面却别有洞天,与左右的院子都有相通的地方,真实的面积不下于李乐的大帅府,祠堂真正的名号叫做李家祠堂,堂主李乾明面上是四平村数一数二的大地主,粗通文墨,仗义疏财,在整个洛阳也是远近闻名缙绅人物。
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位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士绅,暗地里却是大邪教“魔罗教”在洛阳的负责人,控制这数千名的教众,光一年的供奉就有十几万钱。
同时,李乾还是整个四平村所有盗墓贼的首领,他在曹cao手下,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官家身份,摸金校尉!
兖州虽然是个大州,但这些年经历了黄巾之乱,又连年干旱,并不富庶,兖州牧曹cao为了弥补军费的不足,专门设立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
四平村就是那些盗墓贼的销赃地。他们将无数从古墓中盗出的珍宝,换成钱粮,运送给曹cao,才能让他供养起十几万的大军。
李乾不仅是曹cao放在洛阳的一枚暗桩,更是曹cao聚敛财富的重要棋子。
整个李家大宅,财富无数,暗中高手如云,明面上的家将,奴仆都有好几百人,内院里还有数十名账房,文书统计着贩卖古董得来的钱粮,是一个典型的地下金库。
“想不到这个曹昂还真是姐夫的大儿子!姐姐的信上说,这个曹昂城府极深,一年前还不通任何武艺,现在竟然就成了七品的内功高手,看样子非得有一位绝世高人,替他灌顶洗脉才行,就是不知他身后那位高人到底是谁?是灵宝道的太极仙翁葛玄?是丹鼎道的雅仙左慈?还是早已隐世的三大传奇?或者……或者是那位神秘莫测的无上道尊南华子……”
第二天清晨。李家祠堂的后院里,一座极其幽静的阁楼上层,到处都散发着各种花瓣的香气,一支硕大的浴盆,一池热水里满满的蒲了一层五颜六se的花瓣,卞玉儿赤身**的躺在浴盆里,不时拨弄着水花,洗去一袭奔波的风尘。
水温恰到好处,花香令人陶醉,卞玉儿慵懒的靠在浴盆边上,脑中却不断的回想手下从卞夫人那里带回的口信,想的烦躁,闭上眼睛,往水底一沉,猛的又窜了出来,溅起一地的水花。
“呼……不想那么多了,不管那曹昂后面有什么后台,他现在却只不过是只可笑的蚂蚁罢了,就算他能修炼到七品境界,也不是是只强壮的蚂蚁,不自量力的和自己的父亲作对,却是自寻死路。”
泡了半天,水温渐渐凉了下去,两旁四名侍女忙换了几壶热水,小心的倒了下去,同时又捞起浴盆里已经完全被浸透了的花瓣,扔了一些新鲜的进去。
那些花一落路温水里,立刻飘散出一股浓浓的幽香,卞玉儿闭上眼睛,猛然一吸,吞吐之间,周身居然隐隐约约透出一股晶莹的玉se,慢慢的这个人似乎都变成了美轮美奂的玉雕,不时流转荧光,在暗淡的房间里,璀璨生辉。
“流荧玉心体1
猛然睁开眼睛,卞玉儿全身的玉se完全褪去。
“好了,休息完了,也该做正事了。曹昂,为了我那可怜的姐姐,和那三个小外甥,你也只能认命了。我会让你知道,你那些微末的道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过是个笑话1卞玉儿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嘴角微微翘起,挂起一丝冷笑。
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卞玉儿从擦净身体,正准备穿上衣服的时候,远远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卞玉儿随意的披上一套霞衣,推开窗户,往外一瞧,却见整个李家祠堂已经乱作一团,匆匆忙忙的拿着兵刃跑了出去,极目望去,似乎能看见城门口的方向出现了一大片挥舞着旌旗的洪流。
“咦,那是什么?”卞玉儿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