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几天那柳叶又来了,亲昵的挽着唐布甜的手,还塞了几颗糖葫芦给她:“这是班主给我买的糖葫芦,我没舍得吃,留给你了。”
唐布甜知道她来意不善,扯起唇角笑了笑,没有接那糖。
柳叶看她不接,干脆去拉她的手想要强行塞过去,唐布甜被闹的烦了,直接站起身:“我去练戏了。”
第二天唐布甜的碗里的腿就跑到了柳叶碗里。
过了两天班主连戏也不让她练了,跟着管家媳妇给师兄弟们做饭。
这些唐布甜都不在乎,只要三天后的演出还能让她去就好。
自己可就这一次机会,该怎么跟云岫混熟怎么离他近点?
唐布甜坐在石阶上苦恼的拔着缝隙里的野草,那草白天拔晚上拔,都快秃噜了。
“大晚上不睡觉想什么呢?”
小凳子翻墙回来就瞧见唐布甜坐在院子里走神,干脆也走到她身边坐下,把怀里的糖葫芦递给她。
唐布甜看了看,没接。
小凳子看他这样,又往前递了递:“拿着,知道你喜欢这玩意。”
“谢谢师兄。”唐布甜接过糖葫芦冲小凳子笑了笑。
“害,没啥。”小凳子摆摆手,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要我说你就把机会让给柳叶,指不定她日后还搞什么幺蛾子整你。”
唐布甜猛摇头,别的事情她都可以让,但是关于云岫,一点都不能让。
“你个倔丫头,没事早点睡,打杂累人。”
小凳子说完就回了屋,空旷的院里又只剩下唐布甜一个人。
“系统,我该怎么办啊?”
没权没势,又生在乱世,她该如何抓住云岫的手?
系统:“……”
它又该如何回答呢?算了,不知道说什么,还是闭嘴吧。
转眼就到了演出哪天,唐布甜起来个大早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庆幸柳叶没在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回是给一个姓沈的大户唱戏,那沈老爷早年落魄的时候云岫拉了他一把,那之后一直感恩戴德,整个城除了那些当官的也就沈老爷能请的动云岫出来了。
唐布甜跟着班主站在后台,小手扒着幕帘的间隙往外寻找云岫的身影,看了半天都没找着人。
班主看她一直在那瞧,提着她的后领给揪了回来。
“看什么呢你!别让前面给发现了!”
唐布甜转过头问班主:“云岫在哪?”
“云岫那是你能随便见到吗,这会指不定在那间屋里喝花酒呢。”
唐布甜知道喝花酒什么意思,小凳子经常往哪风月地跑,说是能赚大子儿,每次回来那都带着一身脂粉气,衣服都是唐布甜给洗的。
唱完戏师兄弟们都在收拾,班主在与沈老板结钱,唐布甜闷闷坐在屋外的石阶上祸害起了沈老板家的草。
系统:“宿主宿主,我感应到男主在哪了!”
这一句话喊的唐布甜瞬间激灵,抬头到处寻找云岫的身影。
果不其然,班主与沈老板结钱的地方多了道青色身影。
一袭青衫长袍,白皙修上的手执着扇子,倒不似扇衬人,反倒是那手衬的扇子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