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挺尸状,成了半死人。
秘书小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虽然办事效率依然惊人,但从细微末节来看,总裁失了平日里的冷静,不知因何事心情欠佳。
会议上很多的方案和合作案都被打了回去,今天整个公司都一起加班,明天还会有第二轮全体会议。如果总裁心情没有好转,恐怕又将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为那些悲剧的同事们默哀。
秘书小姐并没有得到傅越泽的回应,她很安静的默默退了出去,关上门。
她相信总裁听到了,只是总裁不愿意说话的时候,做秘书的就要懂得怎样分辨,该进则进,需退则退,无需过多的惹人烦厌的言语。
总裁办公室又成了只有傅越泽一人。
十余分钟后,他的手机响起。
看了下打来的是何人,拿起接听。
“总裁,苏小姐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也拒绝接受治疗,您看……”
电话那头,男人迟疑的说道。
傅越泽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直接挂断了手机。
“我要见我的儿子。”苏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虚的说道。
她的腿被摔断了,半夜的时候被送到医院去急救。腿上打了石膏,落下来的时候被窗台外檐刮到,身上手臂上还有多处擦伤。
她昏迷到下午才醒来,醒来以后人已经被傅越泽的人从医院接回家中,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专门的医生和看护。
她一点也不想吃饭也不觉得饿,满脑子都想的是孩子。
腿很疼,刮伤的地方也是,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神经,疼痛莫名,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难以忍受。身上的伤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见儿子,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哭,有没有害怕。
可是身边的这些人一问三不知,都非常漠然,基本不会和她说话,就算是她问他们,他们最多也是摇头点头。
在这望眼过去四堵墙的房间里,腿上打着石膏,苏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逃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宸宸和轩轩,很崩溃很绝望,她很想哭。
但是昨天晚上她已经哭过,知道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苏熙问了一句话,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你们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苏熙别过脸,不想再去看门口站着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苏熙,她现在不是自由的,落在傅越泽手上,她丧失了基本的人权,甚至隐私。
“苏小姐,您休息吧。傅先生吩咐我们不能离开,我们必须在这里守着,不会打扰您。”
回答给苏熙的,又是这一句。
苏熙默默的扯着被子盖住脸,闭上眼睛,滚烫的热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而下,沾湿枕巾。
凌晨一点,南城别墅门口,一辆高级房车缓缓停下。
傅越泽从里面走出来。
他脸色冰冷,浑身的气质凛冽如寒风。
“傅先生。”
坚守岗位的黑衣人见到他以后纷纷向他问候鞠躬。这群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批,从苏熙从二楼摔下的事故发生以后,原来的那一批就马上被换走,不知道被调到了哪儿去,换成了现在这批。
并在他们值岗前被告诉,如果苏小姐在他们的坚守下,再发生任何的闪失,那么他们的下场会比被调派到埃及做苦力还惨。
众人闻言,无不打起精神,肃然起敬。
傅越泽一路走进到主卧室,原地站住,守在门口的两人安静的退出,将门关上。
床上,一只被石膏包裹着的臃肿的腿被高吊起,以前抱在怀里,因为缺乏安全感总是喜欢蜷着睡,他纠正好几次纠正不过来,最后只能实行强行压制,紧紧搂在怀里,腿贴腿,身压身,现在一个人睡在床上,却因腿的关系不得不伸展开,被子里面鼓起一个人形的模样。
傅越泽往前走近几步。
她的脸埋在被子里面,他看不清楚。
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他的手倏地轻轻一抖。
满脸泪水,这个女人,睡着了,都还一直在哭。
强烈而莫名的心疼瞬间占据傅越泽的全身,随之,他想起这女人昨天晚上干的事,说的那些话,心疼的感觉转变为更为翻腾的恼与怒。
就不该可怜心疼她!
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还说讨厌他,恨不能没见过他!
她竟然……竟然这么说。
看着苏熙难以安枕泪流不止的睡颜,傅越泽手捏着被子,紧握成拳。
感受到来自被子的异动,睡得并不安稳的苏熙缓缓的睁开眼睛,朦胧的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中,出现了傅越泽的脸。
“你……”苏熙轻轻开口,说出两个字。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