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沐晚夏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王婆子看他年纪再看他长相,也就心里有数了,能在听到沐晚夏被烧死这么激动的,不是妻子就是女朋友。
她见苏锦言不说话,只是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表情极度悲沉压抑,别说他难受,看得也是叫人难受,“唉,小伙子啊,逝者已逝,节哀吧。”
王婆子松开扶着他的手,说了一句就随着那大叔走开了,留苏锦言一人伫立在原地,望着前面那一堆被烧得黑漆漆的一大块,那颗温热的心有如登时被堕入冰窖再掏出放入滚烫的沸水中,那般撕疼,疼得他双眼如水流般止不住地滑下。
他一脚一步颤巍巍地靠近那堆废墟,每走一步,脚踝如被绑上千金石那般沉重。周围有什么人还有什么哭声,大人的小孩的,他仿若都听不见,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满是过去和晚夏在一起的点滴。
而望着这堆废墟,他的眼前仿若还原了当时晚夏在里面痛苦挣扎、呼喊救命想要逃出火海的情景,他的胸口瞬间窒息般地难受,他捂着发疼的胸口登时跪了下来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地失声痛哭起来。
“大哥哥,你哪儿来的呀?我在哭我姐姐,你跟着我哭什么呀!”夏果果跪在被白布盖着正在火化的一堆柴禾堆哭泣着,突然身后不远处一个大男人哭声盖住了他的。他猛然止住了哭泣,回头错愕地看着他。
“你姐姐?你姐姐是谁?”苏锦言正沉浸在无限的悲伤中,被忽然冒出的小家伙打断了没有去责怨他,反而顺着他的话,声音低沉地问。
夏果果指了指自己身前已然被烧成灰烬的一小堆说,“我姐姐叫沐晚夏,这是我姐姐的……”
夏果果还想说什么,在和村长交涉晚夏后事的贺春香猛地一拍他脑袋,“臭小子,别随便和陌生人搭讪。”
贺春香可不管面前之人长得有多帅,她只觉得这不知从哪儿过来的人很可疑。她拽过果果的身体,递了个铲子给他。没有说话,两人将地上的灰尽数装进她刚
从村长手里接过的木质盒。
当他们装好后,贺春香双手捧着盒子起身,苏锦言一个箭步上前把她的手和盒子一起抓在手里。“大娘,这是沐晚夏的骨灰吗?”
“这关你一个外来人什么事!”贺春香神情戒备地将骨灰盒往自己身体边靠了靠。心想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刚才看他在一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八成是沐晚夏的什么人。若是被他知道这起火灾的起因可能是由她做饭引起,还不得扒了她的皮。所以面对他的疑问,她板着脸回答。
“我是她未婚夫。我从S市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为的就是找她,然后带她回家。没想到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不知道她之前在这里跟你是什么关系,但很感激你帮我料理她的后事。只是她的家不在这里,请让我把她带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沐丫头是我干儿媳,我帮料理是应该的。倒是你嘴上说什么是她未婚夫的。我怎么没听到她提起过。再说她都答应我干儿子做他媳妇了两人重逢第一天晚上还睡在一起了,也没见得她吭一个声说有什么未婚夫的。”贺春香毫不避讳地说。她狐疑地剜了苏锦言一眼。
对于贺春香说的话,苏锦言自然是不信的。他的夏儿是那么洁身自好的人,她绝不会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做什么。
只是这场火灾是由什么引起,怎么会没有法医到场,就这么草草处理就完了,连对晚夏的尸骨火化都没有去专门的火葬场完成。都说晚夏答应做了她干儿子的媳妇,那么媳妇出事,他怎么没有到场?火灾案事发时,他人在哪?
在他到达这里机场后,也就是两个小时半前,他有打电话给晚夏在这儿办的手机号码,当时的电话连线还是通的,却在他到达村口时,又打了个,却关机了。
这场火灾事发突然,偏偏赶得这么巧,为什么不晚点发生,却在他今天赶来这之前发生了。这里面的事说不清,很悬,指不定还是有人纵火的。
刚才他被悲痛一时冲昏了头,忽视了这些问题。不管怎样,即便要忍受与晚夏阴阳相隔的痛苦,也要搞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夏儿给慕凡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想到这,苏锦言不再软声细语,而是厉声质问贺春香,“你干儿子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你现在立刻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欸,我说小伙子啊,你这人一会一个脸色的,这反差也太大了些吧。你别在这诓骗我这乡下人。我说你就打哪儿来从哪儿去,要是再这样纠缠不休,我就报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