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从里屋传来,钻进她的鼻息中。她立马奔进屋子,发现贺大婶晕倒在炉灶旁,而锅子里的菜早已烧焦,整个灶面燃起了火,正迅速往两边扩散蔓延,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迅速扑火。屋子里没有灭火器,她只能卷起床上的棉被,打开水龙头浸湿扑打火焰根部来灭掉还不算猛烈的火势。
与此同时,她嘴里大喊着屋外在做作业的果果进来帮忙。然而久得不到回应,幸好火势在她用湿棉被的扑打下渐渐灭了下去。
“贺大婶,贺大婶你醒醒……”晚夏推了她几下又掐了下她的人中,发现她丝毫没反应,想扶又扶不起她,只能拖着她往门外挪去。
然而意外的事发生了,在她还没有将贺大婶挪出大门时,三个穿着白衣服从头包到脚只剩一双眼睛和鼻子的人出现在她们面前。
晚夏只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过,脑袋一个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你们两个快把她拖进去,我们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布置现场,君小姐交代务必处理得干净。”为首的女人命令道。
“好的,茹姐。”另外两人听命将晚夏拖进了里屋,扔在了床榻边上。
“茹姐,那这个女人我们该怎么处理。”其中一男的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又没有看到我们的脸就跟她儿子一样迷晕丢在菜园地里吧。”
“好。”
于是,那两人又听令将贺大婶拖丢至菜园地,而被称为茹姐的女人,手里拿着带液体的针筒则朝着里屋走去。
此时的晚夏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而她的意识却在不断告诉她要清醒过来,然后看看那几个人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她努力地睁开双眼,可怎么睁也睁不开,眼前一片迷蒙。迷糊中只觉自己的胳膊被人用针尖刺了一下,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了她体内,随后脑袋变得轻飘飘的。她的耳朵听到有人在说话,“茹姐,事情都办好了。”
茹姐没有当即回答那人,而是拔出针筒,对她说,“晚夏,不要怪我,是你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一些不该遇上的人。你跟锦少这辈子注定情深缘浅。愿你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她的话落,随即站了起来,才缓缓对其他两人说,“好了,那我们走吧。”
这声音,这声音是安茹!又是她,在她记忆中每次自己出事都有她的存在,她到底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为谁办事,她到现在还没有弄出个头绪。
只听得几个人细微沉闷的脚步声慢慢离她远去,随后有一层层热浪朝她所在方位倾覆而来,接着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扑卷进她鼻翼中。
是火,她的屋子又起火了!几乎不用再去思考,晚夏就意识到了他们在她的屋子里放了把火。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火烧已经烧到了她脚边,在一点点吞噬她。
他们竟可以这样卑鄙,这是想活生生地把她烧死。人的求生欲总是在最后一刻这么强烈,虽然她的四肢被注射过药物后有些绵软,但火的炙烤牵动她大脑每根神经的痛觉很清晰地催使她要活下去。
忍受着火烧的疼痛,她的手指指甲不断地使力抠进地面,往水池边慢慢爬去。然而她还未爬出里屋门口,一记爆破声响起,头顶什么砸在了她身上。随之她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然在她晕过去后,她挂在脖间的转运佛珠莫名其妙地就发出了金灿灿的光亮与毒辣的火舌融合在了一起。
竹屋外,夏果果听闻一声巨响的爆炸声,猛地从泥土地上弹坐而起,朝声响处看去。眼前一片火海,他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还一连擦了好几下眼睛。他记得自己正在院子里做作业,然后晚夏进了屋内没几分钟,他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他立即低下脑袋左右看了下,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赶紧摇了摇躺他身边的贺大婶,“娘,不好啦,着火了!沐姐姐还在里面呢!快找人救火,救火啊……”
他见贺大婶反应这么慢,直接抄近路奔到隔开有些距离的村民家求救。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呢?我记得我明明在炒菜的呀!”贺春香一边说,一边迷蒙地揉着疼痛的后脑勺,听自己儿子在大喊大叫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她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在果果重复第二遍话的时候,才将目光从急得大跳走开的果果身上转移向面前已经被火吞灭的竹屋。
“哎呀,怎么着火了!不好了,沐丫头……”贺春香心肉一跳,她当下去摸裤袋里的手机。“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呢?怎么办?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