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至顺道去上官家府邸附近打探下情况,找到离此不远处一家茶楼喝杯茶歇脚。上官总兵府在由锡城随便找个路人都能给你指出位置,同样是二品武将,在紫观国都旭阳城天子脚下得低调做人,一品大佬都有不少,可在由锡这地界,上官总兵就是最大的官儿,加上上官夫人铁剑门的背景,谁来都要给几分面子。上官府门口永远有人排队求见,谣传上官家的守门人是全府家丁最眼红的位置,每天收到的红包抵得上普通家丁二个月的工钱。不过能坐上这位置的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一个比一个贼精,毕竟辰天大陆上有许多高人都热衷于微服私访的游戏,看大门的如果不懂得带眼识人,随时都可能因为例如得罪某个原本在某某家族很废柴现今一飞冲天的少爷等等莫名情况而被秒杀,正所谓是高收入高风险的行业。
东至喝了两口茶,茶馆小二过来添水,上官府边门里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带着四五个家丁。“哟,行天少爷这都快酉时了还出门啊。”小二眼尖瞟到,嘴里嘀咕。“哦,这是上官总兵家的少爷?”东至问道。“这位小爷可就是上官家嫡子,上官夫人亲生子上官行天少爷,铁剑门曾家的外甥子,跺跺脚由锡就得抖三抖的主。”东至故意怪叫一声:“啊!那不就是前些天跟古来武王府郡主抢男人受伤的上官幽琴小姐的亲弟弟。”小二被东至这一叫吓得手一哆嗦,水都倒到茶杯外头去:“这位客官你这是要吓死小的,这事人人都晓得,可谁又敢跟您似的放在嘴里说啊。您老是路过我们这,小的们可都得在由锡过日子呐,这上官小姐的事情可不敢乱说的啊。”
小二边埋怨东至边小心地朝两边看,生怕有人注意到。好在茶馆这个时候客人不少,杂音多,东至做作的叫声没引起什么注意。“是我唐突,来这点小意思给小二哥你压压惊。”东至偷偷塞给小二块碎银子。小二收下银子,对东至的态度殷勤许多。东至低声地问他:“不是说上官小姐伤的很重吗?我看这上官少爷脸上没啥不开心的神色嘛。”小二答道:“没有外面谣传的那么重,这不,就前两天我还隔着远远地瞅见幽琴小姐出来溜达了两圈,丫头想扶她还挨她踢了一脚呢,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哎呦,这都是我嘴贱瞎扯行天少爷,您老就别再问上官小姐的事了,小的可再不敢多说。”“呵呵,不提了,不提了,我也就有点好奇问问。小二哥你忙去吧。”小二提溜着水壶给别桌加水去,东至清楚了上官幽琴的状况,估计上官家很快就会带潘宇公子过来,起身结账上马返回旭阳城。
话说上官行天所以在这个时候还出门是在东风阁与人有约。东风阁三楼雅室,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在三四个家丁簇拥下正在等着上官行天。
稍歇,楼下掌柜热情的招呼声穿透楼层传上来:“行天少爷您来了,楼上那位爷包了三楼,在碧云轩等您呢。”脚步声渐往楼上来,华服少年站起身来。门帘子被掀开,上官行天走进来。
“上官贤弟,你可来了,兄弟我是望眼欲穿呐。”少年一步上前拥抱下上官行天,看得出两人关系很亲近。“呵呵,聂大哥你大老远从归仓赶来又不是为弟弟我,还不是为了我姐那事……”上官行天打住话头,看了两眼聂姓少年身后的几个家丁。“没事、没事,这几个都是哥哥我的心腹,咱这事他们也会参与。”“哦,那就好,这事虽说不是啥大事,可还得小心点为上,聂大哥你知道我姐那脾气。”“知道、知道,行天贤弟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华服少年陪笑道。
这来自归仓的少年姓聂名宏,是归仓国两大王级之一,刀王聂人雄的嫡系后人,论身份不比上官行天差。之所以如此低声下气,说来也是冤孽。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聂宏与上官幽琴结识。不知什么孽障,聂少爷对骄横的上官幽琴一见钟情,堕入情网无法自拔。可问题是紫观国和归仓国历来不睦,最近三十年前还动过刀兵,他想要迎娶上官幽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聂宏算的上痴情种子,为了能抱得美人归费尽心思,在族中苦苦哀求聂刀王,又刻意从种种渠道讨好上官家上下人等,好不容易事情有了点曙光,聂刀王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松口愿意替他去找曾海亮谈谈。同是王级高手,这点薄面铁剑门不会不给的,刨去两国的恩怨不提,两家的确门当户对,谈成的机率不小。可偏偏在聂宏眼看佳人有望之时,冒出令他极度痛恨的金兰潘宇公子这事,上官幽琴和无数闺中少女一样迷上了他。别的女孩只是憧憬,上官小姐直接付诸行动,公然要挟潘宇入赘上官家。可怜的聂少爷欲哭无泪,还好不知是老天看他太惨还是要让他更惨,出了上官幽琴和武飘雪抢男人受重伤贻笑大方这档子糗事。聂少爷再度燃起斗志,以目前上官幽琴的名声,只要聂家上门提亲应该可以成功,唯一的阻碍是上官幽琴至此仍然对潘宇念念不忘,苦求上官夫人要把他带来紫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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