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活着和死掉不会给朝廷带来丝毫影响,处死的时候压根就不用考虑,我们听了这个话都怕,只好趁着陛下还没下达旨意提前来求饶1
“就这?” 新帝诧异,更是难于理解。
儒家这些不曾当官的修士自然由儒家内部管理,申培公、赵绾等人什么时候将孔忠招回去是儒家的事情,新帝也只能怜悯卫绾等人重伤,才提前撤了阳陵伏兵。
但新帝确实没想着砍孔忠等人的脑袋,他甚至忘了这波人。
再说他重用儒家时砍掉儒家名誉学派宗主,那岂不是跟全天下的儒生对着干。
相应张学舟这种话压根站不住脚。
甚至新帝都难于理解孔忠等人为何就信了张学舟的邪,还跑到皇宫来求饶。
如果真要砍脑袋,朝廷哪里会给人跑到未央宫求饶的可能。
“这简直是荒谬,这东方朔脑子里怎么想的,朕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这瞎叨叨的传出去那还了得1
张学舟的误打误撞帮新帝解决了麻烦,但新帝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这货,不能这么瞎诠释朝廷的事情,但凡被对方这么添油加醋宣传,那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来人,去阳陵东司马门和老树胡同十八宅将东方朔给朕召来,若他身体抱恙难于行走,你们抬也得给朕抬过来1
新帝挥挥手,示意小宦官们去将这个麻烦的小尾巴带来。
甭管张学舟前两天是抬着出皇宫,还是今天需要抬着进皇宫,他都得给这家伙告诫一下,免得在他火烧眉毛时还搞出事情来。
“陛下,那我们?”
“难得孔宗主入宫,朕不能失了礼数1
新帝安排了人去招张学舟,这让孔忠等人抬起脑袋。
如果事情完结了,他们就该走了。
但孔忠走的话还没说完,新帝脸上微微带笑,而后上前两步握住了孔忠的手。
“来人,设宴,朕今日要与孔宗主一醉方休”新帝道。
“陛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让您喝酒”小宦官提醒道。
“朕不能喝酒,难道朕还不能请孔宗主喝酒了”新帝不悦道:“没眼色的东西,快去设宴厚待1
“是1
如果是像张学舟那种人,此时此刻听了新帝的话已经客套一番麻溜滚蛋了。
但孔忠没有松手,同样紧握了新帝的手。
此时此刻,他只觉孔圣的光辉在照耀着他,他又获得了数百年前的荣耀。
那时的他们就是这么受到国君的礼遇,与当下被赵绾等人使唤的情况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陛下真乃仁君也1
孔忠见此不由连连赞叹。
这倒是新帝设宴的意外收获,更是让他心情好了许多。
他不需要张学舟这种曲解的坏嘴巴,但他需要像孔忠这样的好嘴巴。
但凡孔忠能四处宣扬他仁慈仁义的名声,哪怕是逢人说上三五句,以这种人在儒家内部的名誉必然对他有很好的宣扬作用,也能不断化解朝廷与学派之间的矛盾。
思索到此,新帝只觉柳暗花明,他心中的郁郁不断消退,脸上甚至多了几分真心开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