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太史令,你们什么时候将这道术上缴藏书阁,如此也方便其他人修行学习1
窦婴同样心烦意乱,但他没有回应司马太史令的问题,反而是借茬引到了其他问题上。
“这等术一旦铺开,到时不知有多少人拿来四处乱瞅乱看,也不知道要流传多少野史乱事出来,这不是我们派系的损失,而是会给后代带来不可弥补的错误1
司马太史令一口回绝,这让窦婴连连嘀咕,大致就是说司马太史令太过于会讲大道理。
但多了这个茬,司马太史令倒是没有再过于征求窦婴的意见,而是极为严肃观看着安乐宫方向所要发生的事情。
不论安乐宫那儿发生了什么,他总归是能获得最终的结果,又将这桩大事完完整整记录在史书上。
“建元二年,帝欲逆乱,被诛1
“建元二年,帝逆乱,太皇太后薨1
对于史书而言,过程不重要,只谈结果。
这其中记载不论谁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也不论谁有什么必须不可的理由,更不论谁有什么滔天计划,也不涉及人性之善恶,史官只做记录,而一切则交予后人判断。
有人觉得这么做很对,有人认为错误,那都是后人的事情,毕竟他们记录历史并不是窥探未来,难于清楚将来会如何。
司马太史令脑海中浮过两条记录,又重重叹息了一声。
于记录而言,他会做到公正,但于心而言,他显然是不希望看到逆乱。
他施展着术法,司马太史令能看到帝王脸上略带的忐忑,也能看到李广眼中浮过的危险精光。
但凡新帝一声令下,安乐宫守卫和未央宫禁卫绝对会发生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程将军……唉,程将军虽然擅长防御,只怕他也捱不住李将军一箭1
虽然同为镇守边疆的大将军,此时又各为禁卫长,但司马太史令对两者实力的高低无疑会趋向于李广更胜一筹。
在一对一的生死角逐中,这几乎意味着程不识必输。
而李广擅长箭术暴力射杀,两人争斗的时间不会很长。
司马太史令心中一番计算,又不断估算着这场谋逆的成功率,他天视地听术不断扩展着视野,也试图看清楚将要发生的一切。
“这位仁兄高职何处?”
司马太史令术法扩张不断,他还没看清楚这场事件中每个禁卫脸上的复杂表情,倒是意外感知到了另一个看热闹的。
对方所在的位置太高了,这几乎高到司马太史令没想法。
如果在那种高度往下看,司马太史令觉得自己只能看到一堆禁卫脑袋。
这让他迅速判断了对方可能的修为实力,也猜测着对方可能的身份。
作为记录历史的史官,司马太史令几乎熟悉朝廷每一个官员,甚至记得数量庞大的人名,哪怕是那些刚刚上任的官员也不例外,这些人每一个都被他见过。
但他印象确实没有这种阳魄气息。
能遁出阳魄者至少是神通境修为,但司马太史令发觉自己所感知的阳魄气息中居然没有这号人。
这让他问了一句。
但还没等对方回应,他阳魄所在区域不远处的窦婴倒是活跃了起来,催动着阳魄‘嗖’的一下就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