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师父除了教过我武功之外,还教过道术。可以推演周天万物。方才在你过来的时候,我默默推演了一下,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呵呵,想不到殿下除了武功厉害之外,这吹牛皮的工夫也很厉害。行啦,您也别胡诌了。您之所以能够猜到,是谁救治了我的腿并要我带话给您,是因为已经成圣上或者您的师父那里知道了黑石真人的存在了吧。”白天鹤也不是傻子,他稍稍一琢磨,便明白了常不易能够说出黑石道人名字的原因。
“好,不废话了。白盟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对于这个黑石道人,我们一直都在关注。当然知道他有些特殊的能力,因而,对于他能够将你的腿治好,我虽感到奇怪,但却并没有意外。不过,对于他竟然在这时候口出狂言,向皇室发出威胁,我确实是没有想到。因此,我就很好奇了,白盟主,黑石这货到底有着怎样的依仗,敢于说出这等狂言壮语来呢?来,你给我好好说说。”常不易以调侃的语气,问道。
见他似乎没有,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近乎神迹的现象给震慑住,白天鹤不禁暗自惊奇,觉得常不易的定力未免太厉害了。
他哪里知道,常不易这位穿越者所经历的事情,可比他这条腿被神奇地治好更为邪乎。他的心中对奇怪现象早就见怪不怪了,自然就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而心神不定啦。
白天鹤心中怀揣着对常不易定力过人的惊讶,向他继续说道:“殿下,你既然知道黑石真人,那就应该很了解他的能力吧?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谓是达到了与剑圣大人一样的高度。因此说,他在这世上,就是无敌的。以他的能力,想杀谁就杀谁,没人可以阻挡。也就是说,他要我带给殿下和圣上的话,绝不是仅仅只是一句威胁的话。而是,一个警告。警告的意思,您应该明白吧?就是说,若是您和圣上按照他所要求的那样去做,他便要采取行动了。殿下,出于您和圣上以及您两位亲人朋友的安全考虑,您和圣上还是尽快向他臣服吧。”
常不易听了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紧张的情绪,而是以漫不经心的语调向他问道:“哦,他那么厉害的吗?那么,我和父皇若不像他臣服,他便真要杀上门来吗?那我就有些好奇了,他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此刻不出现在这里,而是要你代他向我们发出警告呢?难道说,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所说的话,只是一种故意为之的吹嘘之言,目的是想恐吓我们一下?”
“殿下,您怎么知道他没有在这里呢?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他就在这里,而且此时就正在关注着这里。或许,您和我,我们两个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相信这有可能,因为他的能力太强了。所以,殿下,我劝您最好不要语出不敬。否则,惹恼了他老人家,说不定他会先杀了您的。毕竟,将您给杀了,可是对陛下最为严重的警告啊。”白天鹤摆出一副为常不易打算的姿态,劝说道。
听他说黑石就在这里,常不易心中一动。马上就生出了一念头来。
他马上以神念联系天魔神丹道:“小丹,快以神念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黑石道人。”
“主人,好的,我这就将那老杂毛儿给您找出来。”盘旋在会场上空,负责监控全场的天魔神丹立时回答。
然后,常不易便觉得有一股神识波动从天空向着下方漫卷下来。
他知道,这是天魔神丹以它的神念在搜索黑石道人。作为异族人,他与天魔神丹来自同一个世界,神识波动自然是与这个世界的人族不同的。而这一点,正是天魔神丹有可能将他给找出来的前提。
会场上有数十万人,天魔神丹神念之力虽然强大,但要将黑石道人给找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为了给它争取时间,常不易便决定继续与白天鹤瞎扯淡,令他不至于立刻离去,从而确保黑石道人不会立刻采取某种行动。
因而,他就装出有些胆怯的样子,对白天鹤说道:“白盟主,你确定他真的敢那么做吗?我可是父皇寄予厚望的皇子啊。他就不怕杀了我以后,父皇震怒,会以崇武帝国举国之力,报复他吗?”
“呵呵。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呢?黑石真人是神仙,他要做什么,还会惧怕咱们这些凡人会不会报复他吗?所以,我要是您的话,就不会再犹豫了。我会马上向他表示臣服,并去劝说圣上以及其他人都向他表示臣服。只有这样,大家才能性命无虞,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啊。”白天鹤以为他怕了,心动了,忙劝说道。
“嗯,你的话很有道理。我可以考虑一下。白盟主,我应该可以考虑一下吧?对吗?”常不易放低姿态,向他问道。
“可以的,当然可以的。毕竟,这可是十分重大的决定。怎么可能不给您时间考虑一下呢。不过,方才黑石真人以传音之术对我说了。他不想等太久,顶多给您一刻钟的时间让您考虑。若是一刻钟后,您仍不答应,他便要杀了您,直接去找圣上谈了。而据我所知,圣上伤势很重,修为大不如前,他去找他的话,怕是圣上就危险了。所以,殿下,您最好还是赶快做个决定吧。那样的话,对大家都好。您说是不是?”白天鹤继续劝说。
常不易点了点头,假装很慎重地问:“那么,白盟主,你给我说说,假如我答应臣服于他,黑石真人会让我们父子俩继续掌控崇武帝国吗?”
“这个嘛,殿下。黑石真人的意思是,您和圣上可以继续保留皇族身份,可以继续住在皇宫里,但对帝国的掌控嘛,可能就要放弃了。要不然,一切照旧,他不白忙活了吗?您说呢?”白天鹤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