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眼皮一跳。
“你不是宋缨吗?”赵月蕾问道。
“我是叫宋缨……只不过,如今可不是侯府的千金,也当不起这侯府千金的位置,我父母虽是一介白身,但也视我如生命,我怎好另叫别人做父呢?”宋缨道。
宋缨的事情最近传得很多,所以这话一说,别人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人家这是不认侯府了。
反倒是这宋欢,巴巴的,竟认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回去做姐姐。
“姐姐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吗?纵使父母亲略有几分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们终归是父女,血缘犹在,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呢?”宋欢说完,抹了抹泪。
“而且……你莫不是也被这传言影响了?且不说我们并没有虐待你,就是你这脸……也没伤啊!不是好好的吗?!”宋欢又补充了一句。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宋缨这张脸应该是毁了的。
“你是宋二姑娘吧?”顾明宝开口问道。
“是。”宋欢压抑着怒气点了点头。
“我是顾明宝。”她先自报家门,然后又道:“就因为宋姐姐的伤如今好了,便可以当做她没受过迫害吗?这世上奇珍异草有很多,三年时间才治好已经很委屈了,若非我宋姐姐能干,会做生意会赚钱,又哪来的银钱买药膏,如今又怎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她说伤便伤了?!这不过是冤枉我们侯府!”宋欢这会儿是真气狠了,也不顾一切了。
从前她温温柔柔,四两拨千斤,现在是第一次不能镇定下来。
“此事明明是你们侯府那边传出来的,也是你们家人承认的事实啊?”顾明宝理所当然的说道。
宋欢回头盯着郑氏。
“嫂嫂是要害死我们家!?”说完,宋欢气急,直接将怒火发在了郑氏身上,然后甩袖而去。
郑氏被骂,深觉委屈,顿时也羞愤离开,只不过是去娘家!
而剩下的人,自然是上前好生慰问一番。
对延平侯家事情好奇的可是有很多,此刻总要问问,这位宋姐姐离开延平侯府之后是如何生活的。
“香皂?”赵月蕾有些惊讶,“这我知道,前段时间咱们京城也有卖,价格便宜又实惠,香味儿维持的也久。”
“赵姐姐用过?”顾明宝好奇。
“当时买了两块用来洗手,如今都快用完了,我还正想着之后买不到了呢,没想到宋姐姐来京城了,既如此,那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东西就能惠及咱们京城百姓了吧?”赵月蕾说话倒是十分好听。
宋缨的银子其实已经够花了,但谁会嫌钱多?
而且,她没带着大黄一起进侯府,就是让大黄观察一下这京城何处适合卖香皂。
“还要些日子,不着急。”宋缨笑了笑。
“宋姐姐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以前我也见过你,那时你话不是很多,几乎都是被宋欢牵着鼻子走的。”赵月蕾直白的说道。
“当时年幼,对此地又多有陌生,难免腼腆了些。”宋缨又道。
赵月蕾笑了笑,当时的宋缨哪里是腼腆,明明就是胆小。
不过想来当初之事,这宋缨也未必想提,所以她便不继续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