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堂秉心里确实是嫉妒了。
他都三十的人了,如今还像个孩子一样,花个银子还要去账上支取,女儿想买个簪子都得左省右省,没曾想这宋缨,竟如此豪放?!
“就是个造孽的,做了点小生意得了银子,我想着啊,她这抛头露面,也不知是干了多少令咱家丢人现眼的事儿来。”蓝氏揉了揉眉心,“你说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东西来?”
“娘,她一个宅子都这么多的银子,那……手里总该有其他傍身之财吧?”宋堂秉道。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瞧着那浑身的穿戴,应该是有不少。”蓝氏道。
刚来那日没注意,现在想想,宋缨头上带着的簪子款式着实特别,没个几百两买不到。
还有那一身的缎子和狐裘,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您早些时候还嫌这府里的开支大了,如今眼睁睁瞧着一个金山在眼前,却不知利用。”宋堂秉开口又道,“大妹才离开不到三年吧?这么短的时间就攒下这等家当,您觉得她这一年的收入该有多少呢?”
况且赚钱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指不定,前两年宋缨在努力的铺路,今年才赚到银子。
所以啊,他这妹妹手里,握着一个暴利的手段。
蓝氏怔了怔:“我们家都没人打得过她……”
说到一半,不说了。
她给宋缨下药了,那药可使人虚弱,即便身子骨再强健,不出三天,必然会浑浑噩噩,既不会死却也不可能活蹦乱跳,届时,什么事儿不得由她来?
她是宋缨的母亲,理所应当,手下所有一切。
她的华儿和珩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筹备起来。
若能得了宋缨的家当,到时候也能宽松许多。
“我儿说的是。”蓝氏笑了笑。
“娘也不用将人逼的太紧,宋缨毕竟也是我妹妹,若她懂事听话,咱们侯府就是她的靠山,以后也不用担心被夫家欺负,我想只要您将里头的弯弯绕绕和她说清楚,她该是能懂的。”宋堂珩又道。
“你说得对。”蓝氏宠爱的看着儿子。
儿子再大,那也是她的心头宝。
没说多久,蓝氏回去了,开始等消息。
下药第一日,没动静。
下药第二日,还是没动静。
第三日……
宋缨没病,宋堂秉病的越来越厉害了,如今人躺在床上,浑浑噩噩,饭都快吃不下了。
宋缨没那么良善,第二天还让黄鼠狼捧着东西送过去,只不过这次送的不是点心,就是普通的白粥,宋堂秉还以为是大厨房准备的,一饮而尽。
之后宋缨就没动手了。
她也想知道,这药的效果如何。
“世子这病……似乎是中毒了。”找了个厉害些的大夫,蓝氏才知道病因。
顿时大怒:“何人敢向我儿下毒!定是那些个冤孽想要取而代之!查!必须狠狠的查!若是查到谁懂得手脚,就地打死!”
儿子是她的逆鳞,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踩着她儿子的身体往上爬!
侯府又是一阵闹腾,而此刻,宋洵那边也不安静。